再看看他現在的處境,他幾近不敢往下想。
他呼了一句,有藍衣人出去,等待叮嚀。
玄晏看看空中,略顯嫌棄地皺眉,對秦石道:“去內裡,內裡潔淨。”
外頭悶哼一片,很快溫馨了。玄晏走進正殿,將匕首上的霜雪甩去。
他能夠帶著秦石,將仇報了,能夠後呢?
玄凜眉毛倒豎:“真是經不得說。”
他終究曉得清鴻要乾甚麼了。不過為時已晚。
“我本想好好玩十幾年,再當真跟著師父,學著做個真正的親傳弟子,然後接過掌門之位,讓他白叟家好生歇息。”清鴻幽幽一笑,“冇想到,師父催動五行陣,卻成了玄凜殛斃同門手足的機遇。”
因為清鴻是掌門師伯悉心培養的、不世出的天賦,是千百年可貴一見的璞玉。
在這裡待了幾個月,秦石的傷已經病癒,身材也連帶著好了很多。玄晏指導他調息,發覺他幾近冇有靈根底礎,就是普淺顯通的凡人一個。
“讓清敏過來,我有要事叮嚀。”
說是這麼說,言齊仍然乖乖地坐在秦石身邊,一起聽玄晏的點撥。
蒼茫渾沌間,那隻手俄然鬆開他。他落回空中,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兩人各走了一回神。玄凜沉吟半晌,叮嚀道:“那暫給鑄劍一脈去一封信,儘地主之誼。雲門後到,臨時不管。首要的是靈淨宮,千萬不能有差池,明白?”
清鴻垂眼,毫不粉飾對他的諷刺。
清鴻嗤笑:“你感覺,我會殺兩隻耗子臟手?”
“另有玄凜老頭兒捅了十四師叔幾劍,將他扔下山時,你急著將我押到寒冰牢,想逼我就範。
他被緊緊拴住,隻能蜷成一團,痛苦地哀嚎。
他輕歎一聲,秦石卻重視到了,歡暢地站起來朝他呼喊:“十八,快過來,你看看我這麼做對不對!”
玄晏不免絕望,但仍抱著一線幸運,讓言齊打通秦石的經脈。
他被鎖在這裡了。
靈淨宮的人快來了,有兩條路給他選。一是去偷,趁玄凜不備,將太極金印弄到手。二是操縱靈淨宮,讓他們對太極金印感興趣,再從靈淨宮手裡弄走。
他放慢了腳步,悵惘半晌。
“罷了,讓我來。”
但即便是修到虛道境地的玄晏,冇了修為,無人護佑,丟下山去也隻要一死,如何會好端端地站在他麵前,還當他的親傳弟子?
白玉的印鑒,隻要巴掌大小。
正殿裡一如平常點著暗淡的燈,玄晏冷靜站著,聽玄凜問道:“現在到哪一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