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在寒冰牢關了大半年，進境神速。他卻在玄天門中虛度工夫，在丹意阿誰死丫頭身上華侈時候……
隻能走到離他三步的位置。
待到玄晏分開，玄凜看著內裡白花花的日光，神情詭譎。
玄凜眉毛倒豎：“真是經不得說。”
“大成。”
藍衣人暗中腹誹道。
清冥感覺不妙，清鴻叮嚀道：“丹成，堵了他的嘴。”
現在在此相遇，可謂造化弄人。
玄晏看看空中，略顯嫌棄地皺眉，對秦石道：“去內裡，內裡潔淨。”
這類事情，他做過太多了，也很快會拋在腦後。但是清鴻一說，他便回想起來。
這批刺客來自何方，玄天門和靈淨宮心知肚明。即便如此，場麵還是要做足。
是他的錯覺嗎，這個清燕，和阿誰陰魂不散的玄晏，長得有些像。
本來還覺得，本身能夠仰仗師父玄凜的兵變，在玄天門中占有一席之地。再當上師父的親傳弟子，今後接過掌門之位，證明他清冥，不比清鴻差。
“或者是一起在天璿宮學習煉丹，你會趁六師叔指導其他弟子，偷偷煉一顆丹藥，再趁夜色丟進我房裡。
“我本想好好玩十幾年，再當真跟著師父，學著做個真正的親傳弟子，然後接過掌門之位，讓他白叟家好生歇息。”清鴻幽幽一笑，“冇想到，師父催動五行陣，卻成了玄凜殛斃同門手足的機遇。”
“倘使站在這裡的是師父，以他白叟家的好脾氣，說不定會信你。但是站在這裡的，是我。”
正殿裡一如平常點著暗淡的燈，玄晏冷靜站著，聽玄凜問道：“現在到哪一層了？”
兩人各走了一回神。玄凜沉吟半晌，叮嚀道：“那暫給鑄劍一脈去一封信，儘地主之誼。雲門後到，臨時不管。首要的是靈淨宮，千萬不能有差池，明白？”
因為清鴻是掌門師伯悉心培養的、不世出的天賦，是千百年可貴一見的璞玉。
他不肯多想，卻又不得未幾想。
一個是掌門親傳，一個是小師叔的大弟子。
以後，他要看著秦石漸漸地老去，最後，死去？
清鴻瞥他一眼，他立時噤聲。
他的神情有些非常，玄晏無動於衷，沉聲問道：“師父，小門小派已經到齊。幾大門派裡，鑄劍師一派不知下落，亦冇有調派弟子；西南夜荒的雲門派了長老和幾個弟子，正在路上；靈淨宮已顛末端玉京，快到玄天山了。”
“另有玄凜老頭兒捅了十四師叔幾劍，將他扔下山時，你急著將我押到寒冰牢，想逼我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