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爺一看,一咬牙,一隻手抓向兩根筷子:說,你是誰!
嗯,跟著他地痞也行,不過他那邊你也曉得,還是往山西那邊送貨,路遠,刻苦,傷害。二爺道。
我應了一聲,趕快去中間的大鍋台上拿了雙筷子,本來瘦高的馮掌櫃躺在地上一個勁兒掙紮。變得力大非常,四五個陶工差點兒還摁不住他。
快來摁住他!八裡,去拿筷子來!卯爺喊道。
二爺拔腿就往前跑,我愣了一愣,也跟了上去。
二爺從我手裡拿過筷子,說:我來問!
可我祭奠過了,這是年後第一窯,我可不敢草率,該拜的全拜過了。馮掌櫃道。
二爺朝卯爺使了個色彩,不知從甚麼處所摸出了一根針遞給了卯爺,然後他也拿著根針照著馮掌櫃被筷子夾著的中指的指甲縫裡就紮了出來,卯爺也敏捷出針,精確的紮在了馮掌櫃的人中上。
這裡說的我叔,是二爺的兒子,叫錢學昌,當年北伐戰役時,他在家四周走散了,就在冇呈現過,當時二爺覺得他死了,因為就這麼一個兒子,相稱難受,人一度恍忽了。成果過了兩年,他給二爺寄來了信,說正在南京,當年跟著軍隊走了,現在從了軍,過的挺好,勿顧慮。二爺收到信喜出望外,馬上出發去了南京,見到人安然無恙還做了官,父子倆捧首痛哭,而後二爺就回了家,內心的顧慮纔是放下了。
我還是先跟馮掌櫃的跑跑腿吧。過兩年南京不急。我打著哈哈道。
我說:冇甚麼的,我不怕,我客歲跟卯爺跑過的。
馮掌櫃冇有反應,卯爺看出不對,啪啪兩巴掌就甩了馮掌櫃臉上,中間的人一看,趕快都跑過來,這時,馮掌櫃俄然照著窯牆就想撞疇昔。卯爺一看,趕快伸手抓住馮掌櫃的胳膊,另一隻手抓住脖子,腳下一踢馮掌櫃的腿,同時抓住脖子的手往懷裡一帶,馮掌櫃一個站立不住,噗通躺在了地上,卯爺敏捷翻身扭住了馮掌櫃的左胳膊,這一係列行動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很難設想這是一個近六十的白叟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