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妾錯了,請皇上恕罪……”顏寶林嚇呆了,回過神來後一邊告饒一邊撲向司馬睿,想抱他的腿,司馬睿身後的那些侍衛可不是吃乾飯的,冇等挨著司馬睿的衣角呢,她就被“劈裡啪啦”一陣亂腳給踢了出去,撞在中間的亭柱上,然後“砰”的一聲落到地上,隨即一口血吐了出來。
一個淺顯宮女,連掌事宮女都不是,都能喝上七年的桂花酒,而自個卻拿去歲才釀的來接待皇上,可不就是班門弄斧?顏寶林神采掛不住,儘力了好半晌,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硬擠出個比哭還丟臉的笑容來:“嬪妾才初學釀酒,不敷之處頗多,叫娘娘見笑了。”
俞馥儀不樂意在這個題目上糾結,反正桂花酒好多著呢,給他一罈又如何?因而笑著應道:“本年的萬壽節,定讓您喝上桂花酒。”
司馬睿“嗤”道:“救甚麼救,朕又不會遊水,想變成淹死的豪傑不成?”
俞馥儀咳了一聲,打趣司馬睿道:“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就這麼被打入冷宮了,您也捨得?”
“誰叫你連他們一塊算上了?”司馬睿瞪眼,小聲嘟囔道:“你伶仃給朕賀壽,一罈子足矣。”
顏寶林轉向司馬睿,高傲的顯擺道:“去歲玄月選秀,得貴妃娘娘、淑妃娘娘以及德妃娘娘三位娘娘青睞,被留用,入住重華宮後,臣妾見那兒桂花將落卻無人采摘,感覺過分可惜,便帶著海藍統將其摘了下來,製成了桂花酒。”
賣關子似的頓了一頓,見顏寶林搭在酒罈子上的手僵住了,心下一陣偷笑,這才持續道:“我家娘娘還說了,桂花香氣雖濃烈,但釀酒卻不易入味,故而須得將酒罈子埋在背陰的桂花樹下,令其發酵上三五年,發能獲得醇香甜美的桂花酒。”
蹲身行過禮後,她笑道:“今兒不冷不熱的,禦花圃的花兒朵兒的也都開了,臣妾便想著過來轉轉,不想皇上跟德妃娘娘也在這兒,倒是巧了。”
對勁完,想到除夕夜宴上俞馥儀穿的那條光彩流轉的間裙,又對顏寶林道:“今後彆折騰這些有的冇的了,你女紅技術不錯,閒著冇事就給德妃做衣裳鞋襪好了,自有你的好處。行了,彆杵在這裡了,退下罷。”
俞馥儀撇了下嘴角,暴露個平淡不帶任何溫度的笑意來,然後側頭衝穀雨一挑眉。
俞馥儀抬眼看向司馬睿,笑道:“您不去豪傑救美?”
“真是倒黴,抬走,從速抬走!”趙有福轉頭叮嚀了一聲,趕緊兩個壯碩的寺人跑上來,一人抬腿一人抬腳,敏捷的將顏寶林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