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脫手開端拆酒罈子的封口。
俞馥儀在石桌上掃了一眼,見一盤小點心做的挺新奇的,正想開口呢,俄然耳中傳來一聲“啊!”的驚呼。
賣關子似的頓了一頓,見顏寶林搭在酒罈子上的手僵住了,心下一陣偷笑,這才持續道:“我家娘娘還說了,桂花香氣雖濃烈,但釀酒卻不易入味,故而須得將酒罈子埋在背陰的桂花樹下,令其發酵上三五年,發能獲得醇香甜美的桂花酒。”
顯擺完又抬開端來,咕嚕著眸子子看了司馬睿一眼,假惺惺的謙善道:“今兒這是頭一回開壇,也不知可否入得了皇上的口。”
她抿了抿,哼笑道:“她先前到臣妾跟前表衷心,說要替臣妾奉侍您,臣妾當時就拒了她,若她就此乾休或者去踩彆人的頭上位的話,看在她曾給臣妾做過一條裙子的份兒上,臣妾也許還會替她說幾句好話,偏她感覺臣妾性子軟綿好欺負,一而再再而三的跑來挑釁,既然這麼上趕著作死,那就由她去好了。”
“哼,算你見機。”懷著身孕的俞馥儀比平常好說話多了,發明這個奧妙的司馬睿已經在得知她懷上身孕後的這一個多月裡給自個討到了很多好處,為了怕自個忘記,還叫趙有福學長春宮的宮人那般,弄了本子跟炭條,伶仃給自個記錄下來。
誰知才轉了兩回,第三回時,打扮的花胡蝶普通的顏寶林便來“偶遇”了。
司馬睿擰著眉頭揣摩了半晌,方纔瞭然大悟,指著顏寶林,說道:“朕想起來了,你是給德妃做裙子的阿誰顏寶林。”
“代替你奉侍朕?憑她也配!”司馬睿“呸”一聲,隨即湊到她耳邊,苦笑道:“這些日子可憋壞朕了,待小閨女出來後,你可得好生賠償朕。”
從未有過這番報酬的顏寶林怔愣了半晌,方纔回過神來,眸子立時染上了羨慕的神采,嘴裡卻羞赧的說道:“本來娘娘也籌辦了吃食呢,倒是嬪妾冒昧了。”
“皇上好記性,恰是臣妾呢。”顏寶林笑眯-眯的點頭,又殷勤的說道:“皇上跟德妃娘娘累了吧?到那邊萬春亭裡歇歇腳吧,臣妾籌辦了自釀的桂花酒跟自做的小點心,皇上跟德妃娘娘不嫌棄的話,且姑息著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