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寶見俞馥儀表情好,便也打趣道:“方纔風太大主子冇聽清楚,娘娘您能再說一遍麼?”
司馬睿比來成日裡窩在長春宮,對著俞馥儀察言觀色的本領見長,聽了這番話,再斜一眼她臉上的神采,便知她這是惱了,因而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禮也送了,謝也道了,你還待在這裡做甚麼?”
瞧瞧,信口拈來的話就是宿世收集風行用語,若他能穿越的話,必然是一代段子手。俞馥儀白了他一眼,正色道:“少胡咧咧了,從速說閒事!”
俞馥儀撇了撇嘴,若放到疇前,她纔不在乎旁人得寵與否呢,表情好時冇準還會推上一把,究竟上她也的確推了顏寶林一把,但現在卻分歧了,太後連弄死自個兼併司馬琰的事兒都做出來了,她若不霸住司馬睿這根獨一的拯救稻草,了局如何用腳指頭都能想的出。
見她將東西收下,顏寶林嘴角暴露個笑容來,隨即一臉體貼的扣問道:“嬪妾見娘娘先前在儲秀宮那一跤跌的甚重,不知可有傷到那邊?”
待聽風幫她繫好衣釦,俞馥儀來到東次間炕床-上坐下,然後出聲道:“出去罷。”
俞馥儀扭頭看向小滿,笑罵道:“冇看皇上累了麼,從速上碗紅棗薑茶來,讓他驅驅寒,再補補血氣。”
“阿彌陀佛。”顏寶林閉眼唸了聲佛,心不足悸的說道:“還好娘娘隻是來了葵水,並非懷了身孕,不然縱是鋪了地毯,隻怕也扛不住。”
司馬睿唔了一聲,問道:“皇後不是把你安排到景陽宮了麼,這麼大老遠的,你跑來長春宮做甚麼?”
俞馥儀發笑道:“這話,彷彿該由臣妾來講吧?”
“愛妃如此體貼朕,真讓朕受寵若驚。”司馬睿抬手將俞馥儀攬進懷裡,嘴唇就要往她的上麵湊,餘光瞅見了顏寶林,吃了一驚,趕緊鬆開俞馥儀,罵道:“不聲不吭的杵在這裡,想嚇死朕不成?”
司馬睿為免太後跟秦朱紫謀算其他冤大頭,乃至於扳連到他膝下獨一的三子一女,到底冇忍住插手了。不過這事兒恐怕也就到曹太醫這個背黑鍋的為止了,再查下去便要抖出太後這個幕後黑手來了,再如何那都是他的親孃,還能為打老鼠傷到玉瓶兒不成?
“渾說,我這麼個和順仁慈從不與人樹敵的白蓮花普通的人兒,哪來的仇敵?”俞馥儀冇好氣的瞪向李元寶,隨即自個先撐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