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馥儀扭頭看向小滿,笑罵道:“冇看皇上累了麼,從速上碗紅棗薑茶來,讓他驅驅寒,再補補血氣。”
“但是娘娘醒了?”李元寶的聲音俄然從外頭傳出去。
聽風正坐在床畔,手裡端著個繡花繃子繡花呢,聽到動靜,忙將繃子放下,走上前來,將帳幔攏起,掛到帳鉤上,取來屏風上搭著的外袍,披到了俞馥儀身上。
顏寶林咬了咬唇,哀怨的看了司馬睿一眼,見他不為所動,隻得蹲身道:“臣妾辭職。”
壽宴散席後,俞馥儀要回長春宮,司馬睿硬要跟著,她美意的提點了一句,誰知他嬉皮笑容的說道:“愛妃跌了一跤,受了驚嚇,朕得好生‘安撫’愛妃呢,焉能翻彆人的牌子?”
“愛妃如此體貼朕,真讓朕受寵若驚。”司馬睿抬手將俞馥儀攬進懷裡,嘴唇就要往她的上麵湊,餘光瞅見了顏寶林,吃了一驚,趕緊鬆開俞馥儀,罵道:“不聲不吭的杵在這裡,想嚇死朕不成?”
司馬睿為免太後跟秦朱紫謀算其他冤大頭,乃至於扳連到他膝下獨一的三子一女,到底冇忍住插手了。不過這事兒恐怕也就到曹太醫這個背黑鍋的為止了,再查下去便要抖出太後這個幕後黑手來了,再如何那都是他的親孃,還能為打老鼠傷到玉瓶兒不成?
自家主子向來刀子嘴豆腐心,對於如許威脅的話語,李元寶壓根不怕,聞言拍著胸-脯自傲道:“娘娘放心便是了,連宋小喜那般世故的人兒都說主子老奸大奸,旁人能是主子的敵手?”
瞧瞧,信口拈來的話就是宿世收集風行用語,若他能穿越的話,必然是一代段子手。俞馥儀白了他一眼,正色道:“少胡咧咧了,從速說閒事!”
半下午的就想那些上不得檯麵的肮臟事兒,俞馥儀的確無語,一起冇給他好神采的回了長春宮,卸了簪環金飾後,便躺到炕床-上,歇起午覺來。
聽風笑道:“娘娘倒是好眠,纔剛躺下就睡了疇昔,皇上卻在那翻來覆去的烙煎餅,烙了小半個時候後,猛的坐起來,甚麼話也冇說,就走人了。”
她本覺得顏寶林會如常美人那般,見機的從後門溜走,誰知她竟然站了起來,跟在了自個身後,一起迎到明間來。
“渾說,我這麼個和順仁慈從不與人樹敵的白蓮花普通的人兒,哪來的仇敵?”俞馥儀冇好氣的瞪向李元寶,隨即自個先撐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來。
“請娘娘安。”李元寶出去打了個千兒,笑嘻嘻道:“娘娘您大仇得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