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點頭，又問道：“你覺得甚麼是家？”
話畢，那老道人忽的從懷中摸出一個繡核果子似的金色小團，探手一戳便把它戳進了巨石中的仙胞內。
行者道：“不是，也是。”
老道人：“不管此岸，還是此岸。有岸，那就有絕頂。”
老道人點頭：“那是我家。”
……
或許他畢竟走不到絕頂，就死在行走的途中，化作一具任憑野狗啃食的腐屍；
老道人仰天大笑，身化飛虹，破空而去。
它每日裡感受日精月華，遇雨而動，頂風而響，聞雷而悅，沐光而眠……
老道人卻擺手道：“先莫否定。我且問你，何為家？”
“人間無所不定，唯故意猿難伏。”老道人嘿然一笑，抹平了戳出的指洞，笑道：“老道便給你一顆不朽不壞之心，且你看今後能做出甚麼事來。三界孤單好久，也該有些波瀾了。”
行者反問：“莫非不是？”
行者看著老道人：“走心？”
老道人：“這裡不是絕頂。”
這一睡，便再冇有醒來，直至睡成了一塊石頭。
行者也點頭：“對，我笑了。”
他從年青，到衰老，再到行姑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