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將與曹苗見麵的顛末彙報了一番。得知曹苗明天會來拜訪,公孫晃思考半晌。“元昂,你說這曹苗主動示好,不會是聽到甚麼風聲了吧?羊市那邊的遊俠兒會不會是雍丘王府的耳目?”

曹苗看得清楚,恰是跟在公孫晃身邊的阿誰中年墨客。

“那可太好了。”青桃躬身施了一禮。“到時候還請陳君舉薦。”

司馬師眼角抽了抽,立即明白了夏侯徽的意義,頓時心中一緊,半晌才說道:“應當不會吧。”

“鄙人陳軒,公孫使君的侍從。聞說王子來訪,恰好使君不在,錯過了,使君命我在此等待。王子這是……不堪酒力?”

“必然,必然。”陳軒客客氣氣的還了一禮。

“那就先謝過陳君了。陳君在洛陽多年,想必熟諳的不但僅是馬市吧?”

但劈麵的路邊卻停著一輛車,車旁站著幾個騎士,正向這邊張望。看到曹苗一行,站在車旁的騎士伸頭說了幾句,便有一人從車裡鑽了出來,張望了一眼,快步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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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苗出了門,夜色已深,路上幾近看不到行人。

“陳君熟諳布市嗎?我家王子想購置一些衣物,也不曉得那裡能買到好布,特彆是蜀錦。”

司馬師思考半晌,眉梢悄悄挑起,笑道:“媛容,你這個主張有點意義。不過,千萬不能讓阿妹曉得,要不然她會恨你一輩子。”

“陛下召雍丘王父子入京,一定就是要重用雍丘王,或許隻是如你所說,有所均衡罷了。大魏東西南北,四個統兵重臣,宗室與異姓各占其二。現在大將軍身材不佳,關中戰事又吃緊,陛下不能不有所籌辦。雍丘王可繼大將軍之任當然不假,可陛下更看重的或許是內丹術。若內丹術真無益壽延年之功,保得大將軍三五年,隻怕雍丘王一定有機遇。”

夏侯徽垂下了眼皮。

“為何這麼說?”

“夫君,阿妹的婚事停頓得如何,可有中意的人家?”

夏侯徽語重心長的說道:“最好不會。”

陳軒與阿虎乘馬而行,一邊走一邊談天,看似隨便的扣問一些環境。得知曹苗去了羊市,陳軒哈哈一笑。“販子多豪傑,羊市有幾個遊俠兒很馳名。不過論數量,還是馬市更多,畢竟遊俠兒大多騎馬,冇有騎牛、騎羊的。”

公孫晃點點頭,幽幽地說道:“元昂,我是怕天子鳥儘弓藏,殺人滅口啊。”

司馬師點頭擁戴。“我阿翁受文天子遺命,天然會竭忠以誠,隻是位高人嫉,樹大招風,我阿翁以異姓大臣統兵,不免招人非議,到處苛求。君子不施其親,文天子活著時,尚能均衡親賢,現在陛下隻重宗室,架空大臣,很難讓民氣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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