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眸子一轉，如夢初醒。她深深地看了曹苗一眼，展顏而笑。“曹君高屋建瓴，令人茅塞頓開。”
“心誠則靈。隻要夫民氣誠，必使夫人對勁便是。”
曹苗頓了頓。“夫人，公主，你們有冇有想過一個題目？”
曹苗點點頭。“不瞞夫人，她們都是我的耳目手足，以是我有千手千眼，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孫夫人側著身子，含笑問道：“曹君，這些人中，有你的耳目吧？”
“請指教。”
曹苗微微一笑，謙善了幾句，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孫官僚將他當吉祥，這恰是他所希冀的，現在總算是達到了結果。
即便換了一身文雅的衣裳，她仍然是阿誰弓馬純熟，殺伐判定的解煩營都督。
曹苗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歸根結底，吳王向世族讓步，以求得他們的支撐，本身就是與虎謀皮、飲鴆止渴。前朝為何而亡？我大魏因何而困？說到底，還不都是世族尾大不掉。覆轍在前，吳王不引覺得鑒，反而步步謙讓，恕我愚笨，不敢苟同。”
孫魯育慌了手腳，趕緊行禮。
曹苗訕嘲笑了一聲，舉手告饒。“咳咳，換個例子。我曹氏與孫氏也是婚姻之家，魏吳交兵，有人在乎過那幾個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