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苗接著說道:“其二,於吳國而言,與世族聯婚也起不到甚麼感化。世家尚公主,謀的就是利,一旦對他們倒黴,他們會在乎公主嗎?以夫人……”
曹苗微微一笑,謙善了幾句,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孫官僚將他當吉祥,這恰是他所希冀的,現在總算是達到了結果。
曹苗也低了下頭,隻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子。
孫魯育嚇了一跳,幾近要跳起來,像隻吃驚的小白兔一樣看著孫夫人。
曹苗點點頭。“不瞞夫人,她們都是我的耳目手足,以是我有千手千眼,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孫夫人神采一沉,杏眼圓睜,輕咬貝齒。
曹苗頓了頓。“夫人,公主,你們有冇有想過一個題目?”
曹苗訕嘲笑了一聲,舉手告饒。“咳咳,換個例子。我曹氏與孫氏也是婚姻之家,魏吳交兵,有人在乎過那幾個女子嗎?”
孫夫人眸子一轉,如夢初醒。她深深地看了曹苗一眼,展顏而笑。“曹君高屋建瓴,令人茅塞頓開。”
任大娘批示侍女們上菜。明天的客人以女子為主,酒保也滿是女子,並且是昭君舫的標記――胡姬。看著一個接一個的胡姬魚貫而入,在大家麵前布酒佈菜,孫夫人俄然心中一動,側過身材。
孫魯育慌了手腳,趕緊行禮。
“其一,就婚姻本身而言,朱據近乎不惑,與公主春秋差異太大。老夫少妻,有違陰陽均衡之理。這此中的壞處,夫人深有體味,想必不消我多說。”
“心誠則靈。隻要夫民氣誠,必使夫人對勁便是。”
樂工們奏著樂,胡姬們跳著舞,唱著曲,不時還要拍鼓掌掌,非常熱烈。孫夫人的聲音固然不小,卻不刺耳,配著她的笑容,更多的是調侃。
即便換了一身文雅的衣裳,她仍然是阿誰弓馬純熟,殺伐判定的解煩營都督。
孫夫人吐了一口氣,愁眉不展。曹苗說得有理,她本人的切身經曆足以證明,聯婚這類事底子不靠譜,不幸的隻是幾個被捐軀的女子。
孫夫人高舉酒杯,眉梢輕揚。“一言為定?”
葛衡也看得出神。這類場麵,對他來講並未幾,一時有些目炫狼籍。
孫魯班一頭霧水,急得直咂嘴。孫魯育反手握住她,喜不自勝。“姊姊,曹君說得冇錯,父王當然要諸家支撐,諸家卻也離不開父王。所謀皆利,是否結婚姻,實在並不首要。”
孫夫人喝了杯中酒,又向曹苗挪了挪。曹苗見狀,離席而起,坐在孫夫人一旁。劈麵的孫魯班見狀,立即端起酒杯,湊了過來。“姑姑,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