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誌心跳加快,到現在還冇平複。一開口,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落。“父王,阿兄這病……”
更要命的是,聽起來彷彿挺有事理的。不愧是才高八鬥的三國第一才子,真能扯。
安排好了統統,曹誌倉促趕到小樓,向曹植彙報顛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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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邕怏怏地走了,曹誌將文章拿給曹苗看,又奉告曹苗,這是父王的解讀,我隻是受命寫出來罷了。
孫邕回到院中,越想越不是滋味,曹苗那絕望的眼神總在他麵前閒逛。
孫邕實在並冇有和曹苗再見的興趣,對付著應了。送走曹誌,他回到榻上,跪坐好,正籌辦將勘察地形的案牘重新看一遍,為王泰之死的案子下個結論,俄然心中一動。
“你有冇有想過,如果陛下是袁熙之子,更符合‘換了人間’,你看啊,這句或答應以這麼斷,‘換了人’,袁氏子當作曹氏子……”
孫邕又驚又喜,展開了眼睛。
曹苗的坐姿不是常見的跪坐,和修道者的坐法也不一樣。
孫邕慎重其事的用了印,封妙手劄,讓身邊的侍從送給曹誌,托曹誌傳達曹苗,然後就在屋裡等。他很想靜下心來,不要表示得太失態,卻底子冇法做到。
這實在令人懊喪。
“這文章……有效?”
他練習坐忘多年,向來冇有過如許的經曆,看似簡樸的竄改,卻有如此較著的結果。
太祖的這首詞還能這麼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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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邕固然冇有正式入山隱居,卻長年修習道法,凡是導引、吐納、服食,他都嘗試過,儒門的坐忘更是長年對峙,各種姿式學了很多,唯獨冇見過曹苗那樣的坐姿,特彆是雙手撫膝的姿式。
曹苗瞅了曹誌一眼,撇撇嘴,冇再吭聲。
不過話又說返來,這曹叡究竟是不是袁叡呢?找機遇,必然查個明白。
“已經病了十多年,就算有所好轉,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漸漸來吧。”曹植歪著頭,想了想,又道:“允恭,你去處孫府君陪個罪,請他包涵。就說你阿兄尚未病癒,瘋言瘋語,當不得真。詩如有訛誤,由我擔著便是。他如果……還想見你阿兄,會商修仙之事,無妨筆談。”
更大的欣喜還在前麵,固然貳心襟擺盪,神思不守,那種感受仍然還在,讓他沉淪不捨,恨不得一向這麼坐下去,直到成仙得道,成仙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