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能不能獲得,就要看他的機遇了。
邕白:道無長幼,達者為先。王子本性純真,悟道之本,誠非邕可推斷也。然,邕向道之心,堅如金石,乞聞王子玉音,啟邕愚陋,開導仙途,不堪感激。極刑極刑。邕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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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邕怏怏地走了,曹誌將文章拿給曹苗看,又奉告曹苗,這是父王的解讀,我隻是受命寫出來罷了。
更要命的是,聽起來彷彿挺有事理的。不愧是才高八鬥的三國第一才子,真能扯。
曹誌心跳加快,到現在還冇平複。一開口,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落。“父王,阿兄這病……”
孫邕慎重其事的用了印,封妙手劄,讓身邊的侍從送給曹誌,托曹誌傳達曹苗,然後就在屋裡等。他很想靜下心來,不要表示得太失態,卻底子冇法做到。
“已經病了十多年,就算有所好轉,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漸漸來吧。”曹植歪著頭,想了想,又道:“允恭,你去處孫府君陪個罪,請他包涵。就說你阿兄尚未病癒,瘋言瘋語,當不得真。詩如有訛誤,由我擔著便是。他如果……還想見你阿兄,會商修仙之事,無妨筆談。”
曹植聽完,倒不如何嚴峻。“允恭,你措置得甚好。這類大逆不道的話,千萬不能傳出去。”
莫非這大王子真得了武天子在天之靈的護佑?武天子也是個通道之人,甘始、左慈、郤儉等人都是他身邊的來賓,對修行道法並不陌生,或許是哪位登仙得道,將成仙的奧妙奉告了武天子,武天子又以托夢的體例奉告了大王子呢?
這一刻,孫邕充滿了巴望。
不過話又說返來,這曹叡究竟是不是袁叡呢?找機遇,必然查個明白。
孫邕實在並冇有和曹苗再見的興趣,對付著應了。送走曹誌,他回到榻上,跪坐好,正籌辦將勘察地形的案牘重新看一遍,為王泰之死的案子下個結論,俄然心中一動。
“你有冇有想過,如果陛下是袁熙之子,更符合‘換了人間’,你看啊,這句或答應以這麼斷,‘換了人’,袁氏子當作曹氏子……”
曹誌趕來,再三向孫邕請罪。孫邕內心不舒暢,卻不美意義和一個瘋子計算,隻好裝出一副漂亮的模樣,讓曹誌毋須擔憂,還說有機遇要再向曹苗就教。
他少從名師,學兼儒道,現在卻被一個年青人鄙夷了,這讓他很難接管。但是他恰好又冇有底氣辯駁曹苗,畢竟他修了這麼多年的道術,還是一事無成,看不到哪怕一丁點成仙的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