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人生已過大半。
孫魯班連聲承諾,扶起孫夫人,回了閣房。兩人一邊洗漱,一邊說些閒話。孫夫人問了一些這幾天審判、清查線索的事,不動聲色的問起了知書、如畫。如畫這兩天一向跟在孫魯班身邊,與孫魯班非常靠近。
曹苗點點頭,說了幾句客氣話,起家告彆。
在這一點上,他倒是和大虎班配得很,公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傳聞還是道侶。”孫魯班皺了皺眉。“甚麼是道侶,我也不太清楚。姑姑若想體味,明天我再問問。”
他對我這麼體貼,或許是因為我與他的亡母崔夫人春秋附近吧。崔夫人固然不幸早夭,有如許的兒子,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但是我呢?阿誰哇哇大哭的孩子,現在還記得我嗎?
曹苗搖點頭,神情嚴厲。“不然。千裡之堤,潰於蟻穴,夫人還是謹慎些的好。如有不適,當及時延醫治療,不成遲延,變成大患。且夫人習武多年,恐怕早有暗疾在身,趁著還年青,請名醫調劑,或許另有機遇。比及病來如山倒,可就來不及了。”
她打量著孫魯班,俄然問道:“大虎,曹苗的房中術是不是很高超?”
“有天然是有,不過要按照輕重而定。如果症狀尚淺,練些導引術,自我調度便可。如果症狀嚴峻,就要請精通按摩、按摩的名醫施治,需求的時候還要輔以湯藥。”
“導引略知一二,按摩不會。”曹苗攤攤手。“一來我身材很好,冇這個需求;二來就算有需求,也是彆人奉侍我,不消我奉侍人。對我來講,這是屠龍之術,不學也罷。”
不等孫夫人說話,他舉起右手,拇指屈伸幾次。“夫人長年習射,用的又是強弓,手指變形,胸背、脊柱也不能例外。脊柱是督脈地點,陽氣所行。若督脈受阻,陽氣不能通達,能夠導致腰背疼痛,而頭暈目炫,神思不屬。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就寢不佳,暴躁易怒……”
孫夫人點點頭,洗漱結束,躲在床上。背部有些疼痛,她謹慎翼翼的挪了一下。“那知書、如畫除了刺殺之術,還會甚麼?會按摩、按摩嗎?”
“多謝曹君提示,我會留意。”孫夫人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如果有需求,再請曹君見教不遲。”
聽孫夫人問起如畫,孫魯班覺得孫夫人還是嫌棄曹苗亂了尊卑,對知書、如畫過分隨便,便解釋說,對曹苗來講,這兩個胡姬不是侍婢這麼簡樸,他們更像是火伴。知書、如畫都是扶餘長生堂的弟子,專業的刺客。流亡在外,朝不保夕,有她們在曹苗身邊,曹苗才氣睡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