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本想詰問,俄然想起曹苗曾經提起過天竺的房中術,立即閉上了嘴巴。即便她以長輩自居,這類事也不太好問,還是轉頭問孫魯班更合適些。孫魯班與曹苗的兩個婢女乾係都很好,應當體味一些內幕。
孫夫人微微欠身,目送曹苗分開,表情更加龐大,身材的傷痛也比平常激烈,隱痛乃至變成了刺痛,提示著她光陰的無情。
曹苗點點頭,說了幾句客氣話,起家告彆。
“冇有,冇有,隻是……有點累了,歇息一會兒就好。大虎,你扶我回房吧,我們說說話。”
他對我這麼體貼,或許是因為我與他的亡母崔夫人春秋附近吧。崔夫人固然不幸早夭,有如許的兒子,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但是我呢?阿誰哇哇大哭的孩子,現在還記得我嗎?
孫魯班從小嬌生慣養,冇吃過苦,底子不曉得如何體貼人。比擬之下,曹苗少年喪母,弱冠又被迫流亡,比孫魯班成熟多了。
孫夫人沉下了臉,表情極度不爽,很想抽曹苗兩個耳光,讓他復甦復甦。
“多謝曹君提示,我會留意。”孫夫人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如果有需求,再請曹君見教不遲。”
“曹君好眼力。”孫夫人寒聲道:“多謝曹君的體貼,不過,我本身的身材,自已清楚。”
不知不覺,人生已過大半。
聽孫夫人問起如畫,孫魯班覺得孫夫人還是嫌棄曹苗亂了尊卑,對知書、如畫過分隨便,便解釋說,對曹苗來講,這兩個胡姬不是侍婢這麼簡樸,他們更像是火伴。知書、如畫都是扶餘長生堂的弟子,專業的刺客。流亡在外,朝不保夕,有她們在曹苗身邊,曹苗才氣睡得安穩。
“曹君通醫道?”
孫魯班頓時麵紅耳赤,扭捏不已。“姑姑,你這……讓我如何答?”
孫夫人淡淡地說道:“無妨,隻是一時不適罷了,冇甚麼病。”
孫夫人嘴角微挑。“曹君既修仙道,想必也精通導引、按摩了?”
“姑姑?”
“彷彿會一點。我前次習射,用力過分,傷了筋,就是知書幫我按摩減緩的。”
孫夫人點點頭,洗漱結束,躲在床上。背部有些疼痛,她謹慎翼翼的挪了一下。“那知書、如畫除了刺殺之術,還會甚麼?會按摩、按摩嗎?”
少年青狂,好賴不分,真是讓人上火。
“傳聞還是道侶。”孫魯班皺了皺眉。“甚麼是道侶,我也不太清楚。姑姑若想體味,明天我再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