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孫魯班愣住了，眨了半天眼睛。“甚麼意義？你說得明白些，不要繞彎子。”
“公主，我們能夠用孫夫人來恐嚇曹苗。”
呂壹笑著拱拱手。“忸捏，實在是情非得己，必須明天說。明天，就要去解煩營說了。”
——
過了一會兒，孫夫人收回目光，將手裡的杯子悄悄放在案上。
“公主，審判向來重視軟硬兼施，缺一不成。曹苗奸刁，又自發得魏國宗室，目中無人。公主一味施恩，怕是難有成果。有孫夫人一日之限，或許能有不測之功。”
“另有甚麼事？”
呂壹話音未落，曹苗“呯”的一聲關上了門，不屑的聲音從艙裡傳來。“要麼你和我的親衛說，要麼請公主等著。我肚子不舒暢，換衣的時候能夠有點長。”
曹苗眼神微縮，盯著呂壹看了又看。“你威脅我？”
曹苗眉毛一揚。“解煩營就解煩營，我也感覺和孫夫人說更便利些。”
孫魯班哦了一聲，總算明白了。她肝火稍減，想了想，揮手道：“你去問吧，我在這兒等。”
呂壹大聲說道：“曹君，鄙人呂壹，有要事就教。”
這兩人冇一個好惹的，相互之間還較量，這時候闖出去和跳火坑冇甚麼辨彆。
“他提及《諫逐客書》，有何企圖？”
“給你一天時候。明天日落之前，我來提人。”
“呂君，哪個呂君？”
孫魯班的臉漲得通紅，卻恰好不敢說一句話。
“曹苗來者不善，你確信你能對於得了？”
呂壹咬咬牙。“喏。”
呂壹長出一口氣。“公主在樓下。曹君無妨先和我……”
呂壹翻身爬起，重新跪好。“公主，新年期近，各州郡的官員、上計吏齊聚武昌，的確不能拖得太久。解煩營、校事全員出動，日夜盤問，即便拿不到曹苗的供詞，該做的，我們也會做。”
“我尚未同意，你為何承諾她？一天時候，你能問出甚麼來？”
兩人對峙了半晌，誰也不肯相讓。就在呂壹對峙不住，即將崩潰的時候，曹苗率先收回眼神，咂了咂嘴。“好吧，公主在哪兒？容我換衣，前去拜見。”
孫魯班的俏臉火辣辣的，紅一陣，白一陣。
過了好一會兒，艙內才傳出不耐煩的聲音。“阿虎，去看看是誰，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孫魯班看了跪坐在一旁的呂壹一眼。呂壹身材一動，剛要說話，孫夫人眼神掃了過來。呂壹頓時僵住了，訕訕地笑著，乞助地看向孫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