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魯班立即像被針戳破的氣球,氣泄了一大半,一甩袖子,倉促出門。呂壹向曹苗拱拱手。“打攪曹君歇息,極刑,極刑。請曹君早點歇息,明日再來就教。”倉促跟了出去。

曹苗啞然發笑。“足下是校事郎?”

“恰是。”

看到孫魯班的刹時,孫夫人有些不測,彷彿冇想到孫魯班來得這麼快。

曹苗攤了攤手。“好吧,當我冇說。”回身對如畫說道:“送公主。”又道:“費事公主安排人修一下艙門,我不風俗出恭時都有人看著。”

“公主也好,孫夫人也罷,都是吳王嫡親,吳國棟梁。”門口傳來一聲輕笑,一個年青的官員排眾而入,向曹苗拱拱手。“校事郎廣陵呂壹,見過曹君。”

過了一會兒,全大娘帶著兩個工匠上來,為曹苗換了艙門。他們行動很快,丁丁鐺鐺一陣響,拆下破門,換上新門,統統規複如舊。

孫魯班神采微變,冇再膠葛這個話題,低聲說道:“《諫逐客書》是哪部書,你讀過冇有?”

孫魯班對勁地笑笑。“我姑姑彷彿對你冇甚麼興趣,你隻能選我了。”

曹苗翻了個白眼,生無可戀。

孫魯班被曹苗的態度激憤了,長身而起,戟指數喝。“傖夫,這裡是武昌,不是洛陽,你不要太猖獗,真覺得我不敢殺你嗎?校事就在樓下,我姑姑也未走遠,隻要我一聲令下,頓時就送你入大獄,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孫魯班眼神遊移,較著氣短,一時語塞。冇等她反應過來,孫夫人便健步下樓去了。看著孫夫人消逝在樓梯口,她才長出一口氣,心不足悸的拍拍飽滿的胸口。

全大娘看在眼裡,也冇說甚麼,躬身辭職。

秦博揚揚眉,自顧自的笑了兩聲,放動手臂,關上了艙門。

“剛纔遇見孫夫人,說了幾句話。”

“且。”孫魯班揚揚手,不屑一顧。“你又不是荊襄人,去了成都也冇用。再說了,諸葛丞相一把年紀了,能活幾天都不曉得,你去憑藉他?”

“恰是。”

曹苗拱動手,態度很客氣,眼神卻清楚是看弱智兒童的眼神,就差說“不想和你們這些弱智說話”了。呂壹倒還好,孫魯班卻氣得要原地爆炸,握緊了拳頭,隨時籌辦叫人砍死曹苗。

孫魯班大怒,沉了臉,厲聲喝道:“你在胡說甚麼?”

呂壹見狀,趕緊擋在孫魯班麵前,低聲說道:“公主息怒,孫夫人還鄙人麵等你。”

呂壹向孫魯班使了個眼色,回身又對曹苗說道:“曹君剛纔提及的是李斯所作《諫逐客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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