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這麼簡樸的題，隻能答出四五道，嘖嘖。”曹苗一臉鄙夷地搖點頭，轉頭看向司馬懿。“太尉，你說，我這幾道題……難不難？”
但是他忍住了。他清楚此次相親的意義，從一開端就是忍辱受重，不能因為一時意氣而前功儘棄。
司馬師心中一緊。“何時，何地？”
曹苗想了想，點頭表示附和。“我也感覺是。”隨即又問司馬師。“那你夫人是真傻還是裝傻？”
究竟上，同業的司馬氏諸女看了考題後，大多答得不錯，最差的也答出了八道題，好幾小我是全對。她們不睬解夏侯徽、司馬果為甚麼答得這麼差，眼神中除了迷惑，另有些不屑。以聰明著稱的夏侯徽不過如此，司馬果一樣名不副實。如果非論身份，她們或許比司馬果更有機遇成為鄉公夫人。
曹苗想了想，說了幾個日子。司馬師稍一回想，便曉得這都是夏侯徽離府的時候。莫不是夏侯徽每次出府，都要和曹苗見麵？但是她從未提起過啊。這……
司馬懿撫須而笑，可貴地暴露幾分自傲。“某有幸，隨武天子撻伐多年，又蒙文天子與陛下信賴，統兵作戰，見過的仇敵數以萬計，幾個蟊賊還傷不了我。萬一真有人對鄉公倒黴，或許我還能夠助鄉公一臂之力。”
曹苗打量著司馬懿，咧嘴笑了笑，內心卻爆了一句粗。
但願曹纂能抓住機遇。他用心在大興土木的時候相親，就是要為司馬懿在山穀中宿營供應一個公道的藉口，為曹纂締造搶親的機遇。至於曹纂要不要這個機遇，又能不能抓住這個機遇，就不是他能節製的了。
“是嗎？”曹苗歪著腦袋，暗自警戒。這司馬懿比司馬師更短長，裝孫子裝得這麼天然，直接躺倒任捶，底子不給人挑刺的機遇。冇體例，隻好硬上了。“但是我如何感覺，她是不肯嫁給我，用心的？”
司馬師不但脖子疼，並且上頭。彷彿渾身的血都湧到了頭部，太陽穴模糊作痛，突突亂跳。
“你夫人說，我摔傷了你，乃至你臥床數日，至今尚未病癒，是真的嗎？”
看著靠在憑幾上，手腳不住顫栗，目中無人的曹苗，司馬師的雙腿躍躍欲試。他信賴，這時候衝疇昔，曹苗必定來不及起家，製住他，並痛揍他一頓，手到擒來。
聽曹苗提及夏侯徽，司馬師肝火更盛，臉上卻笑得更加光輝。“鄉公何出此言？”
曹苗暗自咂咂嘴。這司馬師公然是司馬懿的種，天生詭計家，這份忍性也是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