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一封手劄中,記錄著苑陵侯本年秋收的收成,從那具有地步的數量以及高額的田租數字中,不難判定出,苑陵侯府的確有『兼併地盤』、『高貸錢租』的懷疑。

聽著唐錚這隱晦的調侃,苑陵侯酆叔難堪而又煩惱,卻不敢發作,隻好沉著臉站在那不說話。

更讓大理寺卿正徐榮雙眉緊皺的是,信中還提及了一樁事:苑陵縣有一戶布衣因拖欠苑陵府的高額錢租,被苑陵侯的家仆侵犯了地步,此人不平,上告苑陵縣縣令,而成果嘛,家令酆貫在信中講得清清楚楚――已『妥當措置,令其不敢複告。』

見此,跪在地上的酆貫嚇得渾身一顫,連聲說道:“三位大人明鑒,小人所說,句句失實啊……”

“對,四十餘年了……”苑陵侯酆叔點了點頭,神采絕望地說道:“你父曾經就是我苑陵侯府的家令,賜姓酆氏,而你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這些年來,我可曾虐待過你?還記得前年麼?你的兒子看上了後街劉大富的女兒,可劉大富仗著他與鄭城王氏有些友情,鄙夷你子在我苑陵府為仆,是我,是我幫你出了頭,逼得劉大富不得不將其女兒嫁給你兒子,為此,我不吝與鄭城王氏反目……而你,就這麼酬謝我?你應當曉得的,阿順,是我最疼的長孫……”

“……”苑陵侯酆叔皺著眉頭看著酆貫,一言不發。

酆貫渾身一震,閉口不言。

酆貫拱了拱手,答覆道:“是在上月……也就是十月月末之前。”

正如苑陵侯的家令酆貫所言,這實在是兩份手劄。

“是……是在小仆人受傷的前一日,小人寫下了前半封家書。”酆貫答覆道。

隨即,他笑著說道:“好,就當是你記錯了,那麼本府再來問你,苑陵侯府上賬房先生盤點出本年收成,究竟是在你家小仆人受傷之前,還是以後?……你想好了再說。”

“可彆說又記錯了。”打斷了酆貫的話,刑部尚書唐錚嘲笑著說道:“倘若你想說那半封手劄是在你家小仆人受傷以後所寫,那就更不對了……這在本府眼裡,劃一於你已默許罪過。”說到這裡,他拿起案上的驚堂木,在重重一拍後厲聲喝道:“酆貫,從實招來!”

在他看來,他與大理寺卿正徐榮都已上了年紀,腦筋已不如年青人好使,而刑部尚書唐錚還不滿四旬,正值丁壯。

“這個……”苑陵侯酆叔聞言麵色有些難堪與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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