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聞言皺眉:“娘子,那鳳翎簪花是你新得的,還未戴得……”
無憂沉默,心下卻俄然想起,前幾日,本身在後園中**時,偶然間發明站在一旁,癡癡瞧著本身的元吉的目光。
無憂看到那素絹所書之名,不由憂心道:“鳳郎,此女隱於國公府如此之深,隻怕另有所圖。不得不防啊!”
二人互視一眼,世民放開無憂,看著她去取了信筒,送與本身麵前。
無憂皺眉苦思,倒是花言知機,回道:“可不是叫嫣紫麼?她那父親尹老邁,恰是我們國公府上,趕車的阿誰馬伕,人號‘阿鼠’的便是。娘子你可還記得未入唐國公府時,一日公子爺曾經講了個笑話與你聽,說是有個貴公府中的馬伕,因有了個貌美如花的女兒,便生出很多癡芥蒂來。竟將自家未及笄的好女兒,打扮得鮮豔風騷,又花了很多銀兩,才送入宮中鳳台處做個守夜,本來盼著能一夕當上好國丈呢,誰知當今皇上初見此女,便覺俗氣。再一問,竟然半個大字也不識,大怒之下,喚了鳳台總管來打了幾十大杖,又趕了此女出宮回家,那鳳台總管恨得直欲打殺了馬伕父女,卻苦於其身為貴公府之門下,轉動不得……公子爺說的這女子,便是這尹嫣紫了。”
一宵良辰。
無憂點頭:“不怪他喜好,濁音那丫頭,入府時候雖短,倒是個極知事的人。當初我也是瞧她機靈,才點了她來。三叔喜好,那便奉告了嫂嫂,說此女,從我們這裡出去,入了三爺名下罷!”
他欲再說,卻被無憂以指遮唇,淡道:“說甚麼呢?我在鳳郎身邊,最是幸運不過了。再者,眼下昏君勢大,豈是鳳郎能敵?無憂能免於昏君狼口,得適良配,何嘗不是天幸?三來,鳳郎既許了無憂一世無憂,那便必定能做獲得。無憂從未思疑過鳳郎的誓詞。並且……”
卻在此時,窗前“呼喇喇”一陣羽翅振動之聲響起,一隻左腳綁著火漆信筒的玄色信鴿停在窗前,對著佳耦二人輕喚兩聲。
花言無法,隻得依命而出,未幾時,便返來複命,道那嫣紫一見簪花,喜不自勝,當下便戴在頭上,還說他日來謝無憂之恩。
“如何,你想毀婚麼?也罷,無憂也正覺這門婚事許得有些倉促,既是如此,那便……”無憂怎看不出,世民是在與本身調笑,因而便也跟著戲言。
“恰是因為未曾戴得,才值得送她。速速去罷,這邊,隻叫寧月與我打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