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一陣後,楊廣再問:“那高士廉,可有對張氏生疑?”
“總有五分像。”
大業九年仲春初,隋帝楊廣以**“久患天朝之背,不成不除之而後快”為念,親率雄師遠征遼東。並欽點唐國公李淵及其四子隨行。準其妻夫人竇氏、其二媳鄭氏、長孫氏同業。
斯須,一滿身裹在玄色大氅中,身形曼妙的影子,姍姍而至,在楊廣身後停下。
很久,楊廣方纔心對勁足地放開,道:“好,你為朕著想,朕便依你。隻一條,既然你不能回到朕身邊,那今晚便不成分開,需得好好安慰朕這些日子來的相思之苦。”
“高府那邊,你要更加謹慎!既然已知其有反意,便需得到處謹慎!”
“臣遵旨!”
“宇文明及對唐國公府之事,隻要火上澆油之心,卻無雪中送炭之意。”
那張臉,鮮明便是方纔楊廣未至鳳台時,在楊廣身邊沉眠的阿誰侍婢。
“你是說,那探聽馬匹之事的,並非李世民?”
“五分……”楊廣淡笑:“五分也就夠了。那張氏,也是本身死得該死,朕命她盯緊了高、李兩府,她倒好,竟然敢對那高士廉動了私交,還敢替那高士廉坦白。她覺得朕不知。哼!既然能將她送入高府,朕又如何不能再送幾個入高府?蠢貨!”
宇文明及退下以後,楊廣單獨一人立於鳳台夜露當中,似在等候甚麼人。
“恰是,當日我正在身邊,親耳聽得那竇氏曾經對李淵勸戒,讓他將府中新得的馬匹獻於陛下,以免其罪。然李淵令媛購馬,是為李世民愛馬成癡。故而,那李世民才命了小廝進宮,四周刺探,隻為探明陛下情意,再決定是否獻馬。”
“你來遲了。”
一麵說,一麵已將唇貼至此女頸間。
“倒也一定,唐國公勢大,長此下去,必會危及社稷。然現下,其還不成氣候,且其在朝內向來浮名甚盛,陛下可臨時一放。待到狐狸尾巴暴露時,一併發作。”女子福身。
女子羞怯不堪,悄悄推著楊廣道:“陛下,妾身如何不想早日回到陛下身邊,作那神仙鴛鴦?然現在,妾身留在唐國公府中纔是對陛下最好的挑選。再者,妾身剋日觀那李氏四子元吉,漸有為唐國公府虎狼大害之勢,恰是借其力量,亂其內府之佳機……陛下……”
半晌,楊廣才道:“你可親見那宛珠,果然長得似極了母後身邊的阿誰婉珠麼?”
“陛下,臣已命那葬儀與驗身官再三檢閱,並親加考證,那張氏,確是死於心悸之症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