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急命此人入內。看時,卻本來是五子智雲帳下一名小校,便道:“你說有要事見我。何事?”
扶劍得了令,回聲也便向著世民身邊奔去。剛及跟上世民坐騎,還未開口,世民便道:“我已知夫人囑托於你之事。去罷!也是我對不住那將士。他為我好,我卻這般罰他。”
話音一落,那各執一棍行刑的四名軍士,便將軍棍高低垂起,擊向那受刑軍士。
接著,扶劍看他做好籌辦,便命將官們持續行刑。本身卻在一旁看著。
世民微眯雙眼:“是誰?又有何可疑?”
李淵大奇,道:“報恩?我何時與你有恩?”
那將士行法之處,倒是一山坡。扶劍至時,兩邊將官已命人取了軍棍,正打得凶惡。扶劍一看,那兩名將官也罷,行刑的軍士也罷,俱是世民親衛,便上前道:“且住,我有一語,說與你們聽。”
世民卻點頭道:“大哥,李常此人,的確真脾氣,也真真是心細如髮。但是你想,那昏君多麼計智,又怎會做如此較著之事?隻怕,這是虛晃一招,殺機在後啊!”
其彆人不說,這五公子身邊新進的幾個侍衛,當兵貼時故鄉來源清楚寫明均不在一處。可我兄弟們一細心籌議,這幾人說話口音固然決計粉飾,卻清楚都是都城口音。且明顯來時做出一番互不瞭解的模樣,這幾日在暗裡裡,卻老是悄悄集合在一處,彷彿籌議著些甚麼。有那麼兩次,小的狐疑,便叫了兩個兄弟去暗中瞧瞧,發明他們幾個在說話之時,眼神俱都望著唐國公與諸位公子的方向,且神采當中極其對勁。故而小的便覺得,此幾人,便不是密探,隻怕也不會差太遠。”
那兩名將官向著扶劍一拱手,先是走至行刑的軍士身邊,低語幾句,待得軍士們點頭滿臉欣喜以後,才快步走開,大聲道:“軍士某,今不尊軍紀,特加罰一百軍棍。刑!”
這話傳出世民耳中,大為震驚,倉猝命人將那首開此語的將士軍法措置。
李淵與建成一聽,也有幾分事理,便問他可有眉目。世民卻點頭歎道:“可惜,我無輔機那般心機。不然,那昏君縱有千機萬策,也難逃慧眼。”
“哈哈!我便說誰在那邊念我呢!卻本來是你!”俄然之間,門簾掀動,一陣利落笑語伴著一個年青兒郎直入帳中,可不是李氏父子正唸叨著的長孫無忌?
“啟稟國公,小校李常,乃五公子麾下,本日聽得軍中哄傳,道軍中似有密探。小校鄙人,卻也叫兄弟們留了個心兒。公然,就發明瞭幾個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