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讓李流光沉默起來,久久聽不到李流光的迴應,白掌櫃忐忑地昂首,問:“七哥兒,莫非是這體例……”
“活字印刷……活字印刷……”白掌櫃幾次唸叨著這幾個字,越揣摩越感覺有深意。他感受彷彿觸摸到了甚麼關頭,但缺人背後推一把。“七哥兒……”白掌櫃眼巴巴地看著李流光,盼著李流光再多說幾句。
“那恰好。”李流光敲敲桌子,說:“事關嚴峻,曹公必定會提早寫好祭文。我設法摘抄一份出來,跟著此次祭祖刊印成冊收回去,就用我們的紙。”
“也好,白掌櫃看著辦吧。”
李流光一眼便明白了白掌櫃擔憂甚麼。同前次的弩一樣,他拿出的東西,背後都有莫須有的方士“背黑鍋”。明顯白掌櫃擔憂是否方士限定這個彆例流出。他擺擺手,儘量暖和道:“無事,隻是我方纔想到其他事了。”
白掌櫃不知貳心中設法,見他點頭立即笑的見牙不見眼,順嘴又提到了另一件事。衛生紙的熱銷固然好,但同為紙,用處卻完整分歧,終歸不好擺在紙坊發賣。白掌櫃想著衛生紙他們不零售,隻走批發,尋幾個其他鋪子合作如何?
對於這一點,被李流光暗裡稱為婦女之友的李父非常對勁。造紙本是風雅的事,衛生紙固然合用,但名頭卻有些毛病。他天然不肯意李流光同其扯到一起。哪怕此中隔著一個方士,群情起來也不是一件愉悅的事。
“能請府內的方恒方士看個日子嗎?”白掌櫃賠笑著問。
上前一步扶起白掌櫃,李流光叮嚀道:“活字印刷的道理大抵就是我方纔說的,我記得最快速便利的是用膠泥壓模。離著祭祖另有幾天,你先去找個書坊,合作印一部分《千字文》看看結果。祭祖那天印刷的《千字文》找人一同發下去吧。”
從前次的弩到此次的紙,前者不過出於他的興趣,後者更是為了自個便利。便是提到活字印刷,他想的也不是白掌櫃想的這些,僅僅隻是為了推行紙坊的紙,討母親歡心罷了。
作為一名幼時愛好讀書,卻因為家道中落讀不起書,不得不間斷學業的人,白掌櫃太曉得活字印刷的代價。世人都曉讀書好,卻為何讀書人少之又少。淺顯人就是熟諳幾個字,十裡八鄉便能被稱呼一聲夫子,獲得世人尊敬。這是為何?就是因為書價高貴,讀書的本錢太高,能熟諳字的都算是極其希少。
“我曉得。”李流光很快道,“我們不消雕版印刷,換一種印刷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