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璟一臉羞慚,趕緊道歉,把兒子拖走。
“這……”歐陽修真想說的確如此,但是承認了,豈不是代表天子也是小人了?不承認吧,那新政如何就敗了?
王寧安抓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豪放大笑,“垂白叟,做學問問的是該不該,做事問的倒是能不能!就拿方纔所說的十條政令,此中有五條都是整飭吏治,把刀砍在了官僚身上。”
王寧安越說越痛快,但是他猛地發明老歐陽的臉已經黑了,王寧安嚇了一跳,他因為討厭趙禎派歐陽修過來,心中有氣,嘴上就冇有把門的,歐陽修再廢料,人家也是名滿天下的文壇盟主,他的老戰友個頂個是天下名臣,本身把這些人噴得一無是處,萬一老先生怒了,本身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包黑子勸了幾句,告罪分開。
隻剩下一個歐陽修,老夫子一言不發,回到了館驛,他閒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還冇亮,他就讓人帶路,找到了王家,把王寧安堵在了被窩裡。
“如何不能?”
“彆廢話!”歐陽修黑著臉道:“你小子罵也罵痛快了,老夫隻問你,我們的變法不成,你有甚麼好主張?如果冇有,你就是光會罵人的彌衡,徒呈口舌之快!老夫不殺你,我會把你送給贛叟!他有的是體例,讓你小子生不如死!”
王寧安一肚子怨氣,說話更不客氣了。
“慶曆新法,共有十項:明黜陟、抑幸運、精貢舉、擇官長、均公田、厚農桑、修武備、減徭役、覃恩信、重號令。”歐陽修一口氣說完,“試問哪一項不是利國利民,哪一項不是為了大宋好?”
“垂白叟,發兵問罪也不消這麼焦急吧?”
“我當然有體例,任何鼎新變法都要以富民為先,商鞅以耕戰立國,三秦男兒皆勇於出戰,一為爵位,二為田畝,兵戈建功,方有始天子一統天下。現在鼎新也是如此,如果把烈酒買賣做起來,要不了五年,滄州河北等地,起碼有拿出二百萬畝鹽堿地蒔植高粱,十萬戶百姓就能過上好日子。釀酒需求工匠,販運需求力巴,裝酒需求罈子……而這些工匠百姓又要衣食住行,吃喝穿用,保守估計,靠著販酒,就能贍養百萬人。給朝廷供應數十萬貫的收稅。”
“那是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