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嬪嘲笑連連:“那本宮就等著瞧瓜爾佳朱紫肚子是否爭氣!!我們走著瞧!!”撂下這句話,惠嬪拂袖分開浮碧亭。
安嬪撫了撫鬢角:“我是無子無依,可瓜爾佳朱紫年青得寵,何愁不能生個阿哥?”
安嬪聽了,緩緩點頭:“怪不得……惠嬪常日裡把大阿哥疼得跟寶兒似的,誰要說半句不好,她保準跟瘋了似的!”
昭嫆聳了聳肩,忍不住嘀咕:“我不過是訓了大阿哥兩句,她也太……”——何況那天,是大阿哥先無禮的,還不準她訓幾句了?!真是不成理喻!
惠嬪冷哼,“得寵的嬪妃,本宮見很多了!想憑一時之寵,超出本宮之上,不過是癡心妄圖!本宮跟那些無子無依的嬪妃可不一樣,本宮膝下有大阿哥!”——說著,她又冷眼掃了安嬪一眼。安嬪可不就是無子無依的嬪妃嗎?
安嬪撇嘴,“惠嬪的德行我又不是今兒才曉得,隻是嫆兒,惠嬪本日發作,也太冇用出處了,你方纔說的那幾君臣尊卑,也不算不入耳呀。”安嬪不免有些迷惑。
昭嫆真是開了眼界了,冇想到宮裡女人個個伶牙俐齒,連清若表姐嘴巴都如此短長!!她今後可很多學著點。
生個毛生,現在她最怕的就是中招!!
表姐這一招,公然短長。
安嬪掀了掀眉毛:“春日風景如畫,有人硬是要煞風景,本宮無可何如。”
昭嫆不語,安嬪卻不肯見她受辱,便嗤笑道:“本宮就聽不明白了。惠嬪方纔話,到底是見怪瓜爾佳朱紫多嘴,還是怪他得皇上寵嬖?!”——前者也就罷了,後者便有妒忌之嫌了!而妒忌,何嘗不是婦德之大虧?
昭嫆忙起家,對著惠嬪遙遙一福,算是請了安。
宜妃語氣暖和,卻帶著絲絲挑刺的味道。
昭嫆上前道:“有自家姐妹在宮中,天然能夠互為依托。這點,宜嬪娘娘是最清楚的,不是嗎?”說著,便看了一眼宜嬪身邊姿色美麗的郭絡羅朱紫。
昭嫆淺笑打量惠嬪那張怒極發紫的臉,便溫溫吞吞道:“惠嬪請息怒,如果被旁人聞聲嬪妃爭風妒忌,對誰的名聲都不好。”
安嬪李氏坐在禦花圃的美人靠上,手裡拿著一柄蘇繡團扇,有一搭冇一搭扇著,“你傳聞了嗎?大阿哥跟太子起了爭論,原不過是小孩子鬨氣,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兒。可皇上卻動了怒,罰大阿哥跪了半晌呢!”
安嬪不由歎道:“大阿哥的確率性。隻是……嫆兒,你纔剛進宮,便樹敵,隻怕不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