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屺瞻兄考據之名冠蓋京華·本日登門,我豈敢托大。”杜德遠說著,便仲手揖讓道:“請。屺瞻兄內裡請。”
杜德遠趕到大門,正逢何焯哈腰出轎,忙上前一揖道:“屺瞻兄,久仰。”
乾清宮,東暖閣。
何焯微微一笑道:“杜大人可曾聽聞皇上要調劑對本地諸藩屬的宗藩乾係?”
待包福全退出去,貞武便在殿內閒適的踱著,這一個多月來,天旱不雨,貞武一向是依循康熙的端方在宮中齋戒祈雨,女色、酒肉都是忌諱的,固然他不信這一套,但宮中人多眼雜,即便是做模樣,他也的做足,以免有流言流言傳出宮去,有損名聲,他固然不是太在乎名聲,但現在康熙還在,他又才即位改元,並且在大張旗鼓的收八旗兵權,清算駐京八旗,這節骨眼上,可不能讓人閒話,授人以柄。
聽的傳膳,貞武不由微微沉吟了下,禦膳房雖則是名聲在外,但貞武對禦膳房倒是興趣缺缺,皇宮裡講究太多,最首要一點,非季節不食,一個季候,翻來覆去就是那些菜品,固然花腔多,也精美,但吃多了仍覺的膩味,更彆提用膳的那套流程了,讓人倒足了胃口。
瓢澆的大雨中,琉球、日本兩藩屬國的使節團進了都城,住進了朝廷常設當中心客館——玉河橋會同館。
琪嬪是張夢嬌的封號,包福全一聽,合著連翻綠頭牌都免了,他不由暗歎這琪嬪聖眷不衰,忙躬身道:“主子這就去傳旨。”說完便躬身退了出去。
待胤禩退出,貞武伸了個懶腰,起家在殿內活動了下,包福全倒是躬身出去道:“皇上,到時候了,是否傳膳?”
目睹八名贓官血濺五步,一眾圍觀百姓沉寂了半晌,立時便轟然喝采,也就在此時,天氣為之一暗,太陽再次被雲層遮住,風也一陣接著一陣直吹的天昏地暗,見眼一場大雨轉眼即至,一眾百姓紛繁四散而去。
“不錯,鄙人奉廉郡王之命特地前來。”何焯也不繞圈子,直言不諱的說道:“聽聞日本使節團已經下塌玉河橋會同館,廉郡王決計命鄙人趕來知會一聲,讓杜大人將日本使節團晾幾日。”
不到兩刻鐘時候,一場滂湃暴雨便迅捷而至,旱了兩個月之久的都城終究迎來了期盼已久的一場透雨。
見他點頭,何焯沉聲道:“皇上已經定了下來,著日本納歲幣、押質、和親,此事由廉郡王胤禩全權賣力,之以是要晾日本使團幾日,便是為了易於洽商相做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