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暴怒過後,洪武帝心中卻模糊有個動機:這份奏摺如果出自太子之手就好了,身為一國儲君,應當為天下百姓賣力,不能太吝嗇了。
太子公然遵循宋濂的建議行事,他脫下錦衣華服,穿戴淺顯百姓的布衣草鞋,舉著雨傘親身去儘是泥濘的哀鴻營地裡慰勞,車馬讓給了妊婦和孩子們,賣力太子儀仗那些打旗的校尉們也紛繁俯身揹著白叟往韭山走去。
太子說道:“可我已經寫了手令,命燕王督陣批示了。這個時候竄改主張收回成命,恐怕適得其反。”
少女一愣,而後說了個她以為的天價,“十……十兩銀子?”
宋濂則冷冷一笑,“錯,孝道是人倫,是上位者教養世人的手腕。忠孝節義,忠排在孝前麵,太子是儲君,身為儲君,應當忠於天下,忠於一個儲君的職責!太子殿下,燕王越俎代庖,今後不成不防。”
賣力收屍的兵士見慣這類要求,不耐煩的將手中佈告晃了晃,“看清楚了冇?為防滋長瘟疫,統統人都火化,縣太爺明天方纔從火化場領走了他親孃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