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情根深種的表妹,朱守謙又痛又急,狠了狠心,說道:“那你就一輩子都彆嫁人了!我養你一輩子!我母親當年嫁給我父親,也是堂堂親王妃啊,他們兩人也是這番相親相愛,神仙眷侶般的一對,可最後都被逼煩悶而亡……”
徐妙儀和朱守謙皆是大驚,方纔朱守謙一番話倘若傳到洪武帝那邊,朱守謙輕則丟爵,重則丟命!
左手是表哥,右手是表叔……不,是朱棣,兩個男人都是她所信賴的、想要保護的人。
歸正我不承認,你們也冇體例逼我招認。
說道父母,朱守謙抹了一把眼淚,“不幸我父母的棺槨靈位都在他鄉,不能入皇室宗廟,也不能遷到鳳陽故鄉安葬。表妹,皇位是個可駭的東西,冇有人能夠抵擋住唯我獨尊,君臨天下的引誘。它會讓叔侄反目,相互猜忌,我父親就是如許死去的,親兄弟更是相互殘殺,毫不包涵。朝中鬨的沸沸揚揚削藩之議,擔憂將來藩王們造反,皇上痛罵朝臣誹謗天家骨肉,已經殺了好幾個官員了。”
“我……我和燕王……”徐妙儀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和表哥解釋。
冇想到此生最信賴的人竟然如此狠惡的反對她和燕王。徐妙儀心中刺痛,說道:“表哥,我喜好他,他是白丁也好,燕王也罷,我喜好的是他,此生非他不嫁。”
“你七歲時失落,十年後才重新回到都城,這十年能夠產生很多事情,此中就包含插手魔教。”
徐妙儀的靈魂在掙紮,她愛朱棣,但她也不想傷害表哥。
事到現在,不消再持續裝點承平、扮演皇族敦睦了。朱守謙嗬嗬一笑,“是啊,皇叔祖父為我遴選了一塊絕好的封地,最快來歲便去西南就藩了,秦王他們比我年長好幾歲,都冇傳聞要就藩,我年紀小,先走一步,真是皇恩浩大。”
想起傷病營阿誰差點“賣身葬父”的少女,徐妙儀說道:“我能幫病人保住胳膊腿,他們將來規複身材,能夠靠本身餬口,贍養家人,不消賣兒賣女,如許我就救了一個即將分崩離析的家庭。表哥,我的天下遠不止愛情,嫁給朱棣也不是我的終究目標,我能夠救更多的人,做更多的事情,庇護我的親人們,這此中就包含表哥你啊。”
徐妙儀覺得是刺客,聽到黑影的聲音,頓時放鬆下來,“表哥?你甚麼時候來的?如何冇聽燕王和太子提及過?”
明月在波折叢裡消逝,倘若不是大樹樹皮上用石灰刻畫的寒鴉圖案,徐妙儀乃至會感覺剛纔隻是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