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繼同麵有不忍之色,“還是要流血啊?”
狐蹤走後,姚繼同長歎道:“寄父,狐蹤說的對,我柔嫩寡斷,不配當教主。”
道衍禪師點點頭,他指著桌上輿圖的標記,“從妙儀一起留下的寒鴉暗記來看,隻要承恩伯的行進線路和寒鴉是重合的,而承恩伯的目標地是中都鳳陽,他要來這裡祭拜皇陵,妙儀必定被他挾持了,另有那些消逝的北元世子,說不定是他們裡應外合,綁架了妙儀,然後以妙儀為人質,逃回北元。”
狐蹤說道:“北元世子死在大明,必定會挑動大明和北元的戰役。現在大明安身未穩,北元節節得勝。兩虎相爭,兩敗俱傷,天下墮入亂局,到時候我們明教乘機再次揭竿而起,隻要教主振臂一呼,重新調集紅巾軍,天下唾手可得。”
多年的老朋友了,縱使有分歧,默契仍然在。
“可愛!”姚繼同雙拳緊握,“北元賊心不死,設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若不是妙儀留下的暗記,誰會想到承恩伯竟然是這副吃裡扒外的嘴臉。”
狐蹤抽出了佩劍,道衍禪師忙將姚繼同護在身後,“狐蹤,你要造反不成?”
兩撥人馬相見,毛驤上馬施禮,“微臣見過燕王殿下。”
道衍禪師怒道:“狐蹤!你質疑我的忠心,還敢倚老賣老經驗教主,好大的膽量!驕易教主,疏忽士教規,你要叛出明教嗎?”
狐蹤冷冷一笑,反手拿著透著血氣的劍刃,將劍柄遞給道衍禪師,“我狐蹤對明教忠心,日月可鑒。”
道衍禪師反對狐蹤激進的做法,但是他曆經滄桑,見地多廣,曉得姚繼同的設法有致命的弊端,忙說道:
道衍禪師定定的看著輿圖,“為了麻痹視聽,他們的路程極慢,估計明天賦氣達到鳳陽城,我們提早一步做好安排。鳳陽縣官為奉迎承恩伯,已經租用了一個富戶的宅院安設承恩伯一行,我們的人已經混出來當雜役了,到時候探聽到了妙儀被關在那邊,然後裡應外合,救出妙儀。”
這時狐蹤出去了,說道:“妙儀必定要救的,將來她有大用處,若放她去北元為人質,她對我們幾近好無用,形同廢棋,之前的心血全都白搭了。不過部屬建議,救妙儀的同時,最好能將北元世子當場格殺!”
姚繼同說道:“我向來冇有思疑你們任何一小我的虔誠,若不是兩位長老相救,我早就死在長江沉船裡。兩位若還視我為教主,就服從行事。此次打算穩定,就是救妙儀,至於阿誰北元世子,如果剛好碰到,能殺則殺,不能殺則從速撤退,不要貪功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