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繼同說道:“放下劍。”
狐蹤說道:“北元世子死在大明,必定會挑動大明和北元的戰役。現在大明安身未穩,北元節節得勝。兩虎相爭,兩敗俱傷,天下墮入亂局,到時候我們明教乘機再次揭竿而起,隻要教主振臂一呼,重新調集紅巾軍,天下唾手可得。”
姚繼同想了想,問道衍禪師:“寄父定見如何?”
狐蹤用胸口抵住劍尖,“教主若思疑我的虔誠,現在便能夠號令道衍脫手,清理流派,劍入心臟,我眉頭都不皺一下。我一心為教主、為明教前程作想,冇有一點點私心。道衍禪師去救徐妙儀,我要請教主將刺殺北元世子的任務交給我,不勝利,便成仁。”
狐蹤冷冷一笑,反手拿著透著血氣的劍刃,將劍柄遞給道衍禪師,“我狐蹤對明教忠心,日月可鑒。”
“不成不成!教主的做法看似和狐蹤相反,悲天憫人,實際是走向了另一個極度!狐蹤敢對教主出言不遜,是因教中有很多人野心勃勃,一心想複仇,底子冇法像淺顯人那樣過放心過安穩日子,這些人支撐狐蹤的激進,已經成為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道衍禪師怒道:“狐蹤!你敢對教主不敬!”
兩撥人馬相見,毛驤上馬施禮,“微臣見過燕王殿下。”
姚繼同說道:“我向來冇有思疑你們任何一小我的虔誠,若不是兩位長老相救,我早就死在長江沉船裡。兩位若還視我為教主,就服從行事。此次打算穩定,就是救妙儀,至於阿誰北元世子,如果剛好碰到,能殺則殺,不能殺則從速撤退,不要貪功戀戰。”
姚繼同一怔,說道:“道分歧不與為謀,天下冇有不散之筵席,狐蹤執意如此,我們隻能於他分道揚鑣了。”
“固然,朱元璋是明教叛徒,但是通觀這幾十年,現在的百姓倒是最有活路的。”姚繼同歎道:“狐蹤說的對,兩虎相爭,我們能夠乘虛而入,就機遇介入天下。可如許一來,天下又要大亂,百姓又要流血,何時方休?”
言罷,狐蹤還往前靠了靠,鋒利的劍尖刺入了胸口的肌膚和肌肉,鮮血敏捷染紅了衣衿。
姚繼同問道:“為何?”
道衍禪師定定的看著輿圖,“為了麻痹視聽,他們的路程極慢,估計明天賦氣達到鳳陽城,我們提早一步做好安排。鳳陽縣官為奉迎承恩伯,已經租用了一個富戶的宅院安設承恩伯一行,我們的人已經混出來當雜役了,到時候探聽到了妙儀被關在那邊,然後裡應外合,救出妙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