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感覺,李成梁看起來的確天下無敵了,三天一小捷,五天一大捷?”
“不錯。”
天子說有事交代臣下去辦,凡是臣下是不該主動問及的,但高務實彷彿不在“凡是”之例,他很天然地點頭,介麵道:“皇上有事儘管叮嚀,臣自當極力。”
朱翊鈞微微歎了口氣,道:“西懷,就目前來看,還是很勝利的,俺答這些年循分了下來,並且你讓朝廷大力支撐他引入黃教的阿誰打算,現在看來也很有效處,傳聞這兩年俺答一向窩在大召寺不挪窩,政務全交給了鐘金哈屯,使得這幾年邊市日盛,我大明也得了很多良馬。”
“嗬嗬嗬嗬……”朱翊鈞收回一陣不明以是的笑,然後道:“那好吧,我傳聞馬芳致仕以後,被你請去練習騎丁了,你對他應當很有體味吧?那你說說,論帶馬隊,李成梁能賽過馬芳麼?”
高務實驚奇道:“另有這事兒?臣倒是好久冇存眷過香皂的買賣了……不瞞皇上,臣這邊儘管給各個代理商供貨,最後他們賣得如何樣,臣這邊是不問的。”
這個說法就讓高務實很有些不測了,訝然道:“如何說?”
高務實前不久還在擔憂右翼蒙古的權勢會不會式微得太快,現在一看朱翊鈞的意義,對這個環境倒是非常對勁,忍不住內心嘀咕,但不好明說,隻是點了點頭,冇吭聲。
高務實微微皺眉,點頭道:“這卻不好類比,李成梁善騎戰,戚繼光善步戰,本身前提分歧,作戰工具也差異,強行類比,恐怕有失公允。”
高務實哈哈一笑,實在他也做戲,隻不過他更清楚朱翊鈞想看的是甚麼戲罷了。
“那冇用的。”朱翊鈞哼了一聲,道:“那都是朝廷在共同他唱戲呢……務實,你也是知兵的人了,你來講說,真要論善戰,李成梁能不能超越戚繼光?”
“不差,也不算好。”朱翊鈞麵色有些冷,道:“你出去一年,有些事能夠不太清楚,李成梁的戰績是有的,但此中……最多有一半實數。”
“不曉得。”朱翊鈞神采更冷了,又哼了一聲,道:“遼東現在到底有多少兵,朕這個天子都搞不清楚,你若要問,隻怕得去問李成梁。”
朱翊鈞見高務實冇說話,他也值得高務實在某些事上特彆謹慎,冇有明白證據的環境下,很少把話說死,因而便道:“遼東有人上奏,說當時戰死或被俘的遼東軍兵,當有一千五百以上,戰馬喪失靠近兩千。更有甚者,有禦史彈劾說李成梁所報的喪失,恐怕隻要實在喪失的非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