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廠四周,緊靠著護城河的一處小酒館外,沿河放著幾張桌子,供客人吹著一點如有若無的河風乘涼喝酒。
徐爵伶仃坐在一張桌前,桌上擺著兩盅小酒,正在自飲自斟。
廓清坊,馮府。
直到宵禁的時候越來越近,四周的酒客都已散去,他卻仍然坐著不動。小酒館的店家見不是路,跑來提示,卻見徐爵麵色安靜地摸出一塊腰牌晃了一晃,道“熟諳嗎?”
“老徐,你搞甚麼鬼,明天的事情你應當曉得了吧?環境這麼嚴峻,你還約我出來?”
“你留下桌子和酒就行了。”徐爵摸出半兩碎銀子丟給店家“多的算是你今晚交運。”
又過了一會兒,完整宵禁了,路上連小我影都冇有。徐爵仍然不急不忙地喝著酒,但他喝得很慢,前前後後這麼久,也不知喝冇喝一兩?
見馮保已經下定了決計,徐爵內心歎了口氣,隻好道“既然老爺已經下了決計,小人也不敢再勸,不過楚誌遠如果現在死了,會不會也是一樁疑點?”
徐爵遊移道“楚誌遠這廝固然此次把事情辦砸了,但他還是有些才氣的”
馮保嘲笑一聲,道“你捨不得殺你這小?還是說,又想起當年你犯事放逐,被他救出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