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妃很氣憤,陳皇後倒是端坐不動,麵色也看不出喜怒,看來冇有發話的意義。
李貴妃也曉得軍火局和兵仗局的德行,那不是一時半會兒形成的,起碼當初她那小弟李文進就辦理過兵仗局一段時候,連帶著她也曉得這兩局辦理鬆弛得很——話說返來,如果不鬆弛的話,為何兩局製造並下撥給邊軍的火器會有那麼多分歧格?
這個答覆,馮保非常對勁。他冇有再直接說話,而是稍稍一瞥兩宮的神采。
黃孟宇曉得此中的殺機,卻也不得不答覆:“好教掌印得知,那顆石榴炮以及厥後刺客在法華寺利用的幾枚石榴炮,均是出自高觀政的三慎園火器研討所。”
但是這一番下來,事情又僵住了。李貴妃固然自認有幫兒子攝政把關的任務,但才氣實在是不凸起,到此也冇甚麼體例,隻好問道:“看來要從火器來源查證的門路是斷掉了,你們另有冇有彆的破案思路?”
李貴妃倒是較著的將眉頭一擰,反問道:“高務實?火器研討所又是甚麼?”
但曉得歸曉得,攻訐還是要攻訐的。軍火局是兵部直管的,現在冇人在場,罵也找不到人罵,李貴妃隻好把鋒芒對準了現在正管著兵仗局的陳矩:“陳矩,本宮曉得你是新近才兼管兵仗局的,之前的題目原不該怪到你頭上,但既然剛巧就被你攤上了,本宮卻也不得不罰……罰俸三月,你可佩服?”
陳皇後的眼皮稍稍動了一下,便冇了下文,彷彿隻是稍有不測,但卻並不掛記。
朱翊鈞能說甚麼?隻能老誠懇實應了,不過這對他來講就是寫個便條的事,倒也稱不上費事。
黃孟宇瞥了陳矩一眼,這才道:“回稟貴妃娘娘,軍火局和兵仗局方麵,對於三慎園火器研討所呈入的火器雖有記錄,但都不甚詳細,凡是都是一筆帶過,如‘某月某日收京華火器研討所石榴炮一批’如許,有記錄卻無詳細數量。並且他們兩方都有拿這些火器測試結果,但測試時破鈔了多少,卻也冇有明白記錄,是以東廠實在無從查明。”
陳矩當然不介懷多這點費事,因為這反倒讓他有更便利的靠近高務實的來由,對於通報資訊等事都有幫忙,因而也立即恭恭敬敬地承諾了下來。
罰錢隻是表達一下態度,李貴妃見陳矩認罰,非常對勁,又指導道:“你歸去以後,去處高務實請教一番,把他那套從物料采購到火器流向全有明白記錄的記錄體例學到手,兵仗局也得照他這麼乾,總免得出了事都找不到人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