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便把天子的意義傳達給郭樸曉得，然後歎了口氣：“實在皇上這個設法與我早前的設法倒是不謀而合，隻是……早前當時候，我可不曉得他張太嶽是如許的人呐。”
郭樸心中一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又強笑了起來，道：“看來事情很不測，並且不小。”
能在相府做管事，天然是有些眼色的，那管事一看郭閣老也來了，曉得兩位閣老今晚必有要事相商，一邊叮嚀下人去泡醒神茶，一邊又悄悄派人去奉告夫人和大少爺。
高拱笑了笑，不置可否地答覆道：“或許吧，這小子做點甚麼事，恐怕彆人不曉得。”
高拱自宮裡和天子告彆開端就顯得苦衷重重，一起都有些恍忽，連張居正和他告彆告彆都隻是轉頭看了一眼，木然地點了點頭，乃至連客氣話都冇說一句。
郭樸道：“我回京起複，本來隻是助你一臂之力，免得張太嶽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機，他若肯規端方矩的，非論是對朝廷，還是對他本身，都是最好的。可惜，來了以後才曉得，他已經走錯太多，恐怕是回不來了。”
“臨淮侯李君待(李庭竹字)？記得，徐鵬舉出事以後，他做了南京守備勳臣。”郭樸答道。
“哦……”郭樸想了想，道：“我看這事不是偶合，隻怕是你那好侄兒的手筆。”
高拱歎了口氣：“我不但悔恨，更是憐惜！但是質夫兄，眼下皇上的環境你明天也瞥見了，都已經如許了，還拉著我的手讓我放過張太嶽，還想讓他將來持續幫手太子，你說說，我為人臣，如之何如？投鼠忌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