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李貴妃一臉不解。
鐘粹宮之南的永寧宮,李貴妃單獨一人坐在偏殿暖閣當中,怔怔地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不怨,都是為皇上辦差,在哪都一樣。”青年樂嗬嗬地笑道。
“阿姐這話太刺耳了。”青年一攤手:“這麼說吧,東西分歧格,它必定不會從小弟手裡獲批,但是呢,就算東西合格……哎呀,人家都能拿十萬兩出來做買賣,總不能一點普通的禮尚來往都不曉得吧?更何況……”
誰曉得卻不是,那青年笑道:“內廷的兵仗局也好,兵部的軍火局也罷,估計都冇甚麼救了,以是呢……高先生那邊正在揣摩,準予私家開設兵器廠,製造兵器,然後由兵仗局和軍火局結合驗收及采購。”
“那阿姐聽了以後,曉得國朝火器竟然如此不堪,又有甚麼設法?”
“行,你說吧。”
李貴妃蹙眉道:“你想做甚麼?”
“好了好了,直說吧,陳矩許了你甚麼好處?我如何不記得裡草場有甚麼生髮的差事——你彆跟我說你俄然就不愛錢了。”李貴妃挪開目光,擺手打斷道。
李貴妃對於政務的確不是很懂,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驚奇道:“私家開設兵器廠?這彷彿……有些不當吧?”一聽是高閣老正在考慮的事,她就算下認識裡感覺這麼做不可,話一出口也變成了較著不如何自傲的“彷彿有些不當吧”。
“是,也不是。”青年笑道:“阿姐,不是我說,你都能想到的事,高閣老、郭閣老、張閣老他們還能考慮不到麼?這些隱患,天然都是提早就會想體例根絕的。”
青年苦笑著一攤手,道:“阿姐,你防我真是跟防賊似的,你覺得我要勸你乾政麼?不是,我就是問一下,想曉得以阿姐你如許身份的人,聽到如許的動靜以後是個甚麼心態罷了。”
那青年翻了個白眼,冇好氣隧道:“阿姐,你想甚麼呢?怕我把京營的火銃大炮拿去賣了不成?就算我膽肥至此,又有哪個不要命的敢買啊!”
青年無法的點了點頭,道:“以是啊,不管誰曉得了那樣的環境,都會感覺不可,我們現在的火器實在太靠不住了,邊軍、京軍手裡頭就拿著這些個燒火棍,萬一出點甚麼事,費事可就大了……阿姐你想,俺答固然稱臣進貢了,但元廷(蒙古右翼)可冇有。”
青年笑道:“拿不出來,不過冇乾係,我們能夠參股啊。阿姐,你曉得的,阿爹和張四維乾係一向不錯,而張四維呢,又是高務實的親孃舅。有這層乾係在,到時候他高務實莫非美意義不讓我們也參上一股?當初他搞京華香皂廠和蜂窩煤,我們那會兒反應太慢了,都冇趕上好時候,此次可千萬不能再錯過了,這小傢夥彆的先不說,論贏利那可真是一等一的國手,機不成失,時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