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務實很可貴地暴露一絲難堪,想了想才道:“戚繼光這小我呢……很衝突。”
郭樸一怔:“四千五百人的軍餉,他隻養了兩千人?那意義是說,他手底下的人貪汙,把他給矇蔽了?這傢夥連這點賬都算不清?”
高務實搖了點頭,正色道:“但是他收的這些錢,並冇有落在本身口袋裡。”
高務實苦笑起來,自嘲隧道:“好吧好吧,共一份力,門生獨占八成,這總成了吧?”
郭樸看了他一眼卻冇出聲,明顯是等他解釋。
“啪!”郭樸把鎮紙砸回桌上,一臉不屑:“一份力?你說這話的時候,就冇感覺負心?”
郭樸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沉吟著道:“你說得何嘗不是究竟,以張居正之機謀,天然看得出來本身已經身處多麼險境,但是你這麼做的意義又在那邊呢?讓他肯定……嗯?等等!”
高務實冇有躊躇,直接答覆道:“門生的主張,三伯也同意了。”
在他身前,郭樸端著一杯熱騰騰的香茗,眼皮子都冇抬一下,卻嗤笑一聲,道:“你這小子,又何必裝得這般感慨,山雨欲來風滿樓?哈……那攪動風雲的手,莫非不是你伸出來的?這場山雨,莫非不是你策劃好久的?”
郭樸不說話了,他曉得高務實這話的意義——馮保和張居正聯手已經是確實無疑的事了,那麼馮保動用東廠之力調查“高黨”以及各家勳貴,裡頭不成能冇有張居正的影子,高務實說被逼無法不得不反擊,也不是冇有事理。
可不是嗎,汗青上高拱都已經被讒諂得致仕回籍了,馮保還無中生有的搞出一個王大臣案來,非要把高拱置於死地。阿誰案子可不就是典範的指鹿為馬?連張居正都差點被他這個豬隊友給坑了——厥後張居正的門生跳反,紛繁跟張居正分裂,此中就有拿張居正在王大臣案中態度不正說事的呢。
高務實噗嗤一笑,連連擺手:“教員曲解了,這跟算術無關,而是他養兵真的這麼貴。”
郭樸二話不說,抓起桌案上的鎮紙,作勢欲打。高務實趕緊收起驚詫之色,滿臉堆笑的打躬作揖,告饒道:“教員息怒,教員息怒……這個山雨,呃,是有門生一份力。”
當下高務實就把戚繼光練兵養兵乃至打造軍器等等環境跟郭樸大抵講了一番,郭樸聽完這才恍然大悟:“本來如此,這是擲重金養精兵的意義,我明白了。”但頓時又問:“可這並不能解釋你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