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樸皺了皺眉,遊移了一下,問道:“全給張居正了?”
高務實很可貴地暴露一絲難堪,想了想才道:“戚繼光這小我呢……很衝突。”
郭樸冇有說話,但從神采上來看,明顯高務實猜得冇錯。
郭樸麵色沉了下來,嚴厲地問:“有這事兒?冇人彈劾嗎?”
在他身前,郭樸端著一杯熱騰騰的香茗,眼皮子都冇抬一下,卻嗤笑一聲,道:“你這小子,又何必裝得這般感慨,山雨欲來風滿樓?哈……那攪動風雲的手,莫非不是你伸出來的?這場山雨,莫非不是你策劃好久的?”
郭樸看了他一眼卻冇出聲,明顯是等他解釋。
高務實撓了撓頭,道:“門生傳聞,早在浙江時,戚繼光就曾經招募兩千人,卻上報朝廷拿了四千五百人的軍餉——實拿四千五百人的軍餉。”
他固然隻是刺殺高務實一個編外文臣,但在文官們眼中,這就是對全部文官個人嚴肅的直接挑釁!
郭樸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沉吟著道:“你說得何嘗不是究竟,以張居正之機謀,天然看得出來本身已經身處多麼險境,但是你這麼做的意義又在那邊呢?讓他肯定……嗯?等等!”
“啪!”郭樸把鎮紙砸回桌上,一臉不屑:“一份力?你說這話的時候,就冇感覺負心?”
郭樸細心打量了他一眼,俄然感喟起來,幽幽隧道:“你這些手腕,到底是從哪學來的?我冇有教你這些,肅卿也必定教不了你這些,你……”說到這裡,又歎了一聲,把茶杯放在桌上,麵色沉鬱。
高務實笑著問道:“教員是感覺門生多此一舉吧?”他頓了一頓,卻不等郭樸答覆,就持續道:“讓門生猜一猜:教員或許是以為,對於戚繼光,我們要麼就乾脆不動他,免得張閣老嚴峻;要麼就乾脆直接一棍子打死,以免讓他更加鐵了心腸圍著張閣老轉?”
“用心為之?”郭樸皺了皺眉:“你用心讓張居正曉得你們要動他?”
高務實便又道:“教員,張閣老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我們早就有過會商,也不必細說了,總之他絕非一個甘居人下之人,並且性子看似沉穩,實在卻暴躁不堪,讓他等著按部就班地上位,他必然不肯。要不然,馮保和他又如何會這麼一拍即合?”
當下高務實就把戚繼光練兵養兵乃至打造軍器等等環境跟郭樸大抵講了一番,郭樸聽完這才恍然大悟:“本來如此,這是擲重金養精兵的意義,我明白了。”但頓時又問:“可這並不能解釋你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