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樸道:“把漢那吉請降這檔子事,是你搞出來的吧?厥後朝廷授官把漢那吉,此中也有你的首尾,更不要說俺答而後又再主要求通貢與冊封,而你更是不顧本身無品無級,仗著有欽差之命在身,上疏言事,為封貢張目。”
郭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俄然出言問道:“你看過這幾天朝廷的邸報嗎?”
高務實聳聳肩,道:“好教先生得知,三伯一向感覺本身事權太重,自門生出京為止,三伯請辭天官已達三次,言辭誠心,何如陛下對峙不肯。趙公上疏言及此事,在陛下看來是何性子?不過是趙公不滿三伯大權在握,心抱恨望,因此歸咎陛下,且有挾迫之意。”
“與門生有關?”高務實驚奇起來:“倒是為何?”
郭樸奉告他道:“你三伯曉得考查科道必引趙大洲不滿,是以,固然陛下的意義是由吏部伶仃考查便可,但他還是於次日上疏,要求都察院協同,一同參與京察。”
“時候上出了不對。”郭樸歎道:“中玄接到聖諭的時候是下午,你曉得他是上午在內閣辦公,下午去吏部辦公的,因而他就籌算第二日再上疏說這件事。誰曉得趙大洲那日下午在內閣左等右等,等不到你三伯的反應,便覺得你三伯打斷伶仃攬下此次京察,勃然大怒,直接上疏,要求停止京察。”
高務實一怔,遊移道:“門生離京之前,尚且未聞此事。”
高務實本來有些嚴峻,聽得這一說,卻鬆了口氣,繼而又嗤笑道:“趙公此舉,非罪我三伯,實罪陛下也。門生料定,三伯必然會自請離職,而陛下會對峙挽留,說不定還會反命趙公致仕……趙公休矣。”
現在看來,此次考查的啟事,是天子以為要解除言官對俺答封貢的滋擾,確保“隆慶和議”的順利停止。隆慶的本意是敕諭吏部考查,而後代傳聞,特彆是王世貞《首輔傳》裡卻說是高拱“覘知上意”,要求考查科道,藉以挾私抨擊。
郭樸把邸報上的資訊綜合他本身的闡發奉告高務實,本來趙貞吉一怒之下上疏說:頃因葉蘭夢考查科道並及四年之前,“民氣訩訩,大家自危”,“今一概以猖獗欺亂、奸邪不職罪之”,“未免忠邪並斥,玉石俱焚”,“未聞群數百人而儘加考查,一網打儘”。要求天子“收回成命”。疏入,隆慶非常不滿,以為趙貞吉曲解聖諭,批評朝政,直截了當予以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