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四維本來就是翰林院侍讀學士,算是除了翰林學士以外翰林院最大的官兒,學士出缺,侍讀補上,理所當然。同時這裡另有一層深意就是:既然翰林學士本便能夠直接廷推入閣,那麼張四維在翰林學士任上乾個一任,等三年考滿,他又同時有吏部右侍郎的主政經曆,那麼再經高拱保舉,通過廷推直接入閣就根基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身份證明這事好辦,高務實不必擔憂,不過現在仲春都疇昔了大半個月,現在趕回新鄭必定錯過考期——不對,本年正如高拱所說,冇有縣試能夠考。以是高務實就算要考,也得等來歲了。
高務實正色道:“方纔侄兒說了,徽州‘人丁絲絹’案隻是一個衝破口,我們辦這個案,目標是為了給其彆人一個信號,乃至能夠說是殺雞儆猴!我們就是要讓統統人都曉得:哪怕隻是跟推行一條鞭法略微扯上一點乾係,朝廷中樞也會非常正視,絕對不答應推三阻4、拖拖遝拉,該明天辦的事情就得明天辦,你如果膽敢拖到明天,我就敢給你的考評降它一級!”
高務實呆了一呆,纔想起來明朝哪怕隻是戔戔縣試,端方也非常龐大。
高拱瞪了他一眼,道:“就算本年來得及,你也冇得考——本年是庚午年,哪有縣試?”
“你說到這個事情,倒是提示了我。”高拱很少見的直接打斷了高務實的話,嚴厲隧道:“現在你身無半分功名,卻已經官掛翰林院,陪侍太子身側,此事固然有頗多鋪墊,你本身也算爭氣,以《龍文鞭影》一書在一群高官後輩當中脫穎而出。但是,三伯還是要提示你,在我大明,唯有科舉出身,方是正路!我的定見是,你要儘快找個時候回一趟新鄭,起碼也得先考個生員,如許外頭纔不會有太多嚼舌根的人……你明白我的意義嗎?”
高拱見狀,擺了擺手:“好了,這事情我也就是提示你早些做個籌辦罷了,現在先不提了。”他頓了一頓,提點道:“你那太子伴讀和假侍讀學士都是掛名在翰林院門下,待會兒你拿到官印、腰牌,就該去翰林院拜見掌院學士了。”
不過麵上他還是比較含蓄,隻是賠笑道:“三伯談笑了,侄兒連童生試都還冇去考……”
高務實怔了一怔:“明天就得去?”又問道:“現在的掌院學士是哪位先生?”這裡的先生不是教員的意義,純真就是個尊稱——人家但是翰林學士,清貴中的清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