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國公爺對視一眼,興趣缺缺地站了起來,同時感喟一聲。朱應楨還忍不住道:“日新,這事兒……呃,我是說賣炮那事兒……這個,倭國畢竟不是蒙古,也不是女真,現在倭寇之患也停歇了,應當冇甚麼大事吧?”
京華方麵,大略是海內武裝仆人中始終有一部分被派往北洋艦隊隨行練習(本意是熬煉後派往南疆的),其範圍耐久保持在三千人擺佈,每船一次隻派駐50人高低,用於登陸買賣時對該地大名的震懾之用。
高務實嘴角抽了一抽,腳下一頓。他本想說點甚麼,最後還是微微搖了點頭,一言不發地走了。
這彷彿還是一回事,實在不然,因為張元功如許做的目標僅僅隻是便利高務實早些過來,而他有要事與高務實商討。至於李如鬆,若非高務實表示,張元功底子冇想過聘請。
朱應楨答道:“毛利家大肆攻打石見銀山的山吹城起碼兩次,真正強攻到手的一次都冇有。這起碼能夠看出一條:他們嚴峻貧乏火炮,特彆是能夠仰攻山頭的重型火炮。按照北洋的經向來看,貧乏火炮又會導致他們不會應對火炮,而這倒是我們的剛強——當然,呃,是京華的剛強……以是隻要日新你點頭,我們必然能出奇兵篡奪山吹城!”
“咽不下也冇事啊,剛纔不是說了麼,他們冇重炮,不成能打下山吹城的。”張元功插嘴道。
除此以外更關頭的一點,則是京華各處廠、礦的護廠隊、護礦隊都是服從於本廠礦,而本廠礦則直接服從於高務實本人。是以,大明海內數量龐大的京華武裝仆人也不屬於北洋海貿聯盟,他們有且獨一一個真正的“下級”,即高務實本人。
想到這裡,高務實俄然又反應過來,難怪他們倆——或者說勳貴們——打起了石見銀山的主張。日本能拿出這麼多銀子買炮,要說不是因為他們有銀山,莫非還能是因為他們有神筆馬良麼?
更關頭的是,高務實曉得在他指導過冶鐵鍊鋼和炮身鍛造技術要點以後,京華的火炮良品率大幅晉升(良品率低是當時影響本錢的首要身分),是以萬曆十四年款二號重炮的本錢價隻要兩百兩銀子擺佈,京華賣給北洋內部的代價實際上都已經翻番了,賣給其他大明零散海商的代價則幾近是本錢價的兩倍半。
誰曉得這些火炮一旦賣到日本,竟然還能翻了又翻,一起漲價到一千五六百兩銀子一門!難怪說天底下利潤最高的買賣無過於毒Pin與軍器,帝國主義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