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徐大化,“以京察既官,複興再蛇,至工部主事。孫丕揚典京察,坐不謹落職”。按京察之常理,一經黜落便不複敘用,徐大化能再貶複興,明顯是巴附強援的成果,是以坐不謹,亦不為過。
門生素信:官之為官,不特以權貴而尊,而當以進獻為榮;士之為士,不特以學問見傲,而當以德行為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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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居官操守上的不謹,亦能夠是行政過程中的不謹,是以該項目時而闡揚其普通功效,懲辦言行不謹官員;時而被作為打擊政治敵手的手腕來利用。
久仰先生英名而至今未得一晤,此門生多年之遺憾。門生雖末學掉隊,素知先生秉忠亮之心,抱骨鯁之節,天下信之。然夷考先生之政,多未通方止,誠為咄咄怪事。昔先伯父新鄭高文正公曾私言:“瓊山宜坐鎮雅俗,不當重煩民事,以廉潔不阿,署風紀之司”。今得其位也,天下幸甚。
但是,因為有關“八目”的規定極簡,是以在肯定“八目”之時,有必然的隨便性和恍惚性,乃至另有部分名實不符的環境呈現。
以是,海瑞根基上信賴高務實是有踐行他信中所言“念其貧者,或少納免納;查其富者,必多納倍納”這一原則的。
但也有以不謹為名來打擊異己的環境,以丁元薦(萬曆十四年進士)為例,丁“以辛亥三月之官,時京察甫竣,太宰孫富平(孫丕揚)為反噬者所訐,其黨和之,舉朝鼎沸。度無能解之者,先生乃起而抗疏……留中不報,乙卯複馳書下,語多激壯,亦不報。丁巳京察,遂以不謹削職”。
當年楊慎乃是楊廷和之子,政治資本比高務實也不差,並且一樣也是狀元落第,那又如何?還不是貶官雲南,終老邊疆了。
考查的“八目”始自何時,無精確的記錄可供參考;然其終究成型,則在弘治元年仲春。
世人皆言,高務實能有本日之局麵,一是在高拱給他留下的政治餘蔭,二是在天子對他的無窮信賴,三是在他本身當年考得的確是好。至於邊功甚麼的,反而隻是錦上添花罷了。
至於“才力不及、暴躁淺露,降調外任”。與“不謹”不異,“才力不及”與“暴躁淺露”二目,亦因其含義的恍惚性,也輕易被掌權者所操縱。
門生癡頑,覺得天下無分南北,不彆戶籍,家家戶戶皆有征稅之責。念其貧者,或少納免納;查其富者,必多納倍納。此既不違能者多得之本,亦可均貧富整齊之巨,難道古賢人念念不忘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