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依你。”高務實定了定神，道：“現在的環境和我之前所想的，呈現了一些竄改，首要就是在於從海上繞過馬來半島偷襲勃固這一條戰線。”
黃芷汀解釋道：“你應當曉得我此次來京，就是高璟調派的護航艦隊。在來之前，他先到我鎮守使府拜訪，奉告我護航艦隊的編成、航路和飛行時候等事。他是你的親信，我天然設席接待，席間閒談之時，就提到過南洋諸國以及佛郎機人在南洋的氣力，哦對了，他說這是你交代他刺探體味的動靜？”
高務實在會客堂稍坐了不到半柱香的時候，便瞥見黃芷汀帶著兩名侍女過來了。
黃芷汀輕笑一聲：“不消擔憂，這些人都是從我鎮守使府直接調派過來的，疇前不曉得多少代就是我黃氏的下人了，錦衣衛再如何神通泛博，也還夠不著他們，他們也不會胡胡說話，更遑論是說我。”
“馬來半島”這個詞明顯是高務實帶來的，不過黃芷汀此前就聽他說過，也看過輿圖，以是並不驚奇。
高務實心中思慮這話的深意，冇有立即回話。
黃芷汀則持續道：“這就牽涉到一個題目，就是當馬六甲的佛郎機商船雲集之時，佛郎機人的氣力就很強，但是一旦大量商船離港返國，則佛郎機人的氣力就會銳減。”
東籲乃緬甸都城，都城既然遭到威脅，我不信莽應裡這廝還敢持續在雲南邊疆膠葛，勢需求南下回援。而等他安寧東籲以後，下一步天然就是光複勃固，並且最好是把我們逼得從海上撤走。”
“我覺得有兩種挑選。”黃芷汀這時候可就冇有甚麼小女子的羞怯了，神情嚴厲平靜，一如當時批示諒山之戰時的模樣。
安南會館的位置略微有些遠，在京師北城東南角的明時坊，靠近慈雲寺。這會館是以一名姑蘇絲商的彆院改建而成的，傳聞那絲商信佛，在京師當中尤尊慈雲寺，是以選址於此。
“是婚事，不過卻和戰事也有乾係了。”高務實歎了口氣，道：“皇上有皇上的苦處，他不好直接賜婚，以是思來想去，有了一個打算……”
高務實以手扶額，小聲嘟噥道：“得，算我嘴賤。”
“就這？”高務實冇好氣隧道：“我不是啞口無言，隻是……唉。”
從小時雍坊的張大學士府出來時，已經戌時將儘，但高務實仍然不籌算回府，而是叮嚀往安南會館而去。
按說此時早已宵禁，不過這類端方都是看碟下菜的，東廠提督兼禦馬監掌印寺人陳矩跟高務實的乾係在京師又不是甚麼奧妙，戔戔錦衣衛巡夜兵士怎敢管他高中丞的閒事？就算是錦衣都督劉守有親身來，也隻能賠著笑容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