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賴眾卿用心輔弼!”皇上歡暢地說。
斯須,參將王世科進帳施禮,殷正茂道:“將軍,本院命你率三萬兵馬,拿上馬浪!”又一指郭應騁,“藩台另有交代,你照計行。”
“喔呀,君賓兄,還是你這招短長!”殷正茂衝動得在營帳滿地打轉,“想不到八寨的僮勇立此大功!重賞!”
“首級,嗯,像是韋銀豹的。”廖元道,“寶劍、猿皮帽,屬韋銀豹無疑!”
殷正茂驀地起家:“來人,傳參將王世科來見!”
殷正茂傳令:“王世科撤回,雄師務必把白塔山圍牢困死!”
官軍不敢攻山,山上的韋銀豹也不反擊,兩邊對峙了十餘日,殷正茂坐不住了,親往火線察看景象。忽見有士卒押著一個僮人老者從不遠處顛末,忙命人把老者帶來。
王世科喜出望外,飛報總兵俞大猷。俞大猷也欣喜不已,捷報喘氣間就到了殷正茂手裡。
斯須,戰鼓“咚咚”,號角“嗚嗚”,睡夢中的將士被驚醒,爬起來抓起刀槍,列隊衝鋒。馬浪據點裡一片混亂,官軍一起仰攻,再也冇有碰到大範圍抵當,傍晚即占據馬浪,山上的蠻賊早已不見蹤跡。
斯須,黑壓壓的官軍在鳥銃火力保護下,向白塔山挺近。剛靠近山腳,前鋒已成仰攻隊形,伴跟著“呼隆隆”的轟鳴聲,滾木、石塊傾瀉而下,夾帶著前軍將士,在“哇哇”的慘叫聲中滾下山來,傷殘的官軍倒了一片,擋住了後軍推動之路。
王世科領命而去,迅疾集結人馬,向馬浪進軍。馬浪陣勢比白塔山低緩,狼兵在前,鳥銃兵隨後保護,向山上建議猛攻。不到兩個時候,雄師就攻到了半山腰,正光榮間,遭到在白塔山一樣的境遇。亂石、滾木過處,躺下一片屍首。王世科催促戰鼓緊擂,不間斷地向長打擊。跟著又一波滾木、亂石,山上的僮勇呼啦啦猛撲下來,揮動刀戈劍戟,一陣砍殺,把官軍壓了下去,王世科隻得傳令鳴金出兵。
官軍將來人團團圍住,把總問:“何人?報何功?”
“爾要上山,做甚麼?”殷正茂問。
“喔呀!”郭應騁點頭,“絕壁峭壁,稍有不慎就跌入深潭,恐無人敢試。”
“傳廖元、王綱來驗!”殷正茂叮嚀道。
“山上缺水,送浸了水的蚊帳給老哥。”老者答。
走在張居正身後的殷世儋一撇嘴道:“當眾說些歌頌之語,這類人,必是企求榮進之徒!”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先給一百兩,攀上去的再賞二百兩!”殷正茂道,“這但是蠻子一輩子掙不到的,必有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