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茂身穿三品官袍,身披玄色大氅,騎在一匹棗紅色大頓時,對著集結已畢的七萬雄師,手舉佩劍,大聲道:“打擊!勇者賞,退者斬!”
殷正茂傳令:“王世科撤回,雄師務必把白塔山圍牢困死!”
賞令一下,果有一千多人報名。倶為土兵、狼兵中長於攀爬者。俞大猷命略加查驗,精選出八百人構成的敢死隊,繞到山背,拍浮靠近山腳,冒死向上攀附。未幾時,就聽有“撲通!撲通!”的聲音,不竭有人跌入潭中,有的冒出水麵又去攀山;有的戰戰兢兢退了返來;有的則不見了蹤跡。
斯須,參將王世科進帳施禮,殷正茂道:“將軍,本院命你率三萬兵馬,拿上馬浪!”又一指郭應騁,“藩台另有交代,你照計行。”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先給一百兩,攀上去的再賞二百兩!”殷正茂道,“這但是蠻子一輩子掙不到的,必有願者!”
“撫台,傷亡慘痛,還是不要強攻為好。”郭應騁焦炙地說。
“爾要上山,做甚麼?”殷正茂問。
“既然綸音已下,先升殷正茂兵部右侍郎,巡撫仍舊。其他聽李遷與殷正茂之薦。”高拱淺笑著說,又回身叫禮部尚書潘晟,“水簾,宣大敕封之典籌辦如何?何時停止?”
“稟玄翁,已籌辦伏貼,這三兩日以內即停止。”潘晟恭恭敬敬地答道。
“小的是韋銀豹的部將韋良台,獻韋銀豹首級!”一其中年模樣的僮勇說。把總驚得差點顛仆,忙領著韋良台等人徑直到了帥帳。俞大猷聞報,欣喜非常,親身率一乾人等謁見殷正茂。
“撫台是統帥,由撫台定奪。”郭應騁道,又提示說,“黃朝猛率部守馬浪,強攻也不易,恐不能急於求成。”
“君賓,我看無妨照你說的辦,對白塔山圍而不攻,命王世科率三萬兵馬攻馬浪。”殷正茂儘是歉意地說,看得出他說出這句話頗是艱钜。
殷正茂欣喜之餘,不敢信賴,問郭應騁道:“藩台,誰見過韋銀豹?”
“喔呀,君賓兄,還是你這招短長!”殷正茂衝動得在營帳滿地打轉,“想不到八寨的僮勇立此大功!重賞!”
“不攻如何辦?”殷正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攻,隻要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