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應騁起家,對王世科道:“命八寨來僮勇設法與山上的火伴討論,覺得內應,要不吝重金!”
“千真萬確!”王綱擁戴道。
“陛下!”戶科給事中曹大埜出列高叫一聲,他因大計劣等,擢升給事中,很想再有一番作為,此時他因欣喜而聲音哽咽,“北虜求貢稱臣,蠻賊喘氣剿定,此皆百年間列祖列宗欲做而未果者,今我皇上一舉達成,實乃我隆慶朝新氣象也!微臣為我皇上賀!”
“稟玄翁,已籌辦伏貼,這三兩日以內即停止。”潘晟恭恭敬敬地答道。
“這就好!”高拱鎮靜地說,“西南戡亂傳捷,北邊和議禮成,說隆慶朝新氣象,倒也恰切!”
殷正茂仰天大笑,笑了一陣,叮嚀道:“聽本院號令:1、擬捷報,速呈報京師!二,著俞大猷差將官押送韋銀豹、黃朝猛首級及韋銀豹寶劍、猿皮帽至京。3、著王世科率兩萬兵馬留此善後,雄師班師!”
郭應騁思忖半晌,道:“八寨帶來的五十僮勇,漫衍於馬浪一帶者很多,當以厚利誘之,為我供應諜報,看看有冇有縫隙,以攻其短。”
兵部接到捷報,一片歡娛,忙向內閣稟報。高拱聞報大喜:“明日早朝,兵部可在朝會上宣讀捷報,以振民氣!”
“不攻如何辦?”殷正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攻,隻要強攻!”
殷正茂身穿三品官袍,身披玄色大氅,騎在一匹棗紅色大頓時,對著集結已畢的七萬雄師,手舉佩劍,大聲道:“打擊!勇者賞,退者斬!”
殷正茂驀地起家:“來人,傳參將王世科來見!”
殷正茂不想放棄既定戰術,強令官軍攻山。可攻了6、七天,除了一批批傷亡官軍外,竟毫無停頓,虎帳裡滿盈著焦灼、絕望的氣味。殷正茂圓臉變成了長臉,茶飯不思,隻是在大帳裡不斷地踱步,幕僚侍從不敢近前,隻要郭應騁在帳內閒坐,仰臉看著一臉煩躁的殷正茂。
“喔呀!”郭應騁點頭,“絕壁峭壁,稍有不慎就跌入深潭,恐無人敢試。”
官軍將來人團團圍住,把總問:“何人?報何功?”
朝會甫散,曹大埜就快步擠到高拱身邊,慨然道:“玄翁,醫國之華佗也!”
殷正茂傳令:“王世科撤回,雄師務必把白塔山圍牢困死!”
郭應騁一笑:“隻可惜這招不能再用,韋銀豹必是防備了,對白塔山也隻能圍困了。”
高拱未理睬,和張居正邊走邊扳談著,張居正笑道:“皇上太歡暢了,命升賞征古田有功諸臣,嗬嗬,也得等李遷、殷正茂的薦疏奏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