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第3頁/共4頁]

“甚麼?!”高拱驚奇不已,“這個李邦珍,把我的話,全當作耳邊風!成何體統!”說著,快步走到書案前,肝火沖沖地提起筆,給河南巡撫李邦珍修書。

高拱點頭:“時下與太祖期間,委實大異其趣了,可國朝管理設施,滿是基於以農為本,如何管理貿易都會,全無憑依。一些人還動輒祖製成例,安得有良治!”又問,“可知條鞭法試行如何?”

“無情無義的倔驢!”張氏罵了一句,訕訕地出了書房。

“要官兒要官兒!你就曉得個官兒!你可知,元嗣當這個員外郎都快四年了,擱彆人早該升了,誰知趕上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姑父,不關照他也就罷了,還總這麼壓著他!”張氏抱怨說,她好不輕易逮著機遇,彷彿要把多日積累的不滿一股腦宣泄出來。

“一派胡言!”高拱大聲嗬叱道。他被房堯第的話說得心煩意亂,又不肯再揣摩這等事,一股知名火,就照著房堯第宣泄,“你去了幾個月,就訪得這些勞什子!”

房堯第抬高聲音道:“聽邵大俠的意義,正因為參透殺機,邵大俠方要珊娘分開他家,以避殺身之禍的!”

房堯第低頭沮喪,不敢再言。高拱煩躁地一揚手:“你出去吧!”

“邵大俠驚懼萬分,說張居正必當國,當國必殺他!”房堯第以奧秘的腔調道。

高拱吃力地欠了欠身,伸手端起茶盞,又放下,問:“崇樓都到了那裡?”說著,從書案上拿起珊瑚串珠,在手裡悄悄摩挲著。

“玄翁主張錢法服從民便,時下江南皆用銀子。”房堯第道,“條鞭法是把賦稅徭役一概摺合銀兩,有了銀子自可實施。不過,有一事不知…”他欲言又止。

高拱驀地站起家,活力地說:“那你就彆說!”

“玄翁!”跟著一聲密意的呼喊,房堯第從垂花門閃身呈現在高拱麵前。

“嗬嗬,或許如此。”房堯第道,昂首看了高拱一眼,“玄翁,另有些景象,不知當說不當說?”

“崇樓?!”高拱又驚又喜,但出語卻儘是責備,“如何去了這麼久,嗯?玩夠了?還想著返來?”

“有啥事,轉頭再說。”高拱並未止步,用故鄉話迴應了一句。

書房裡一時墮入沉默。很久,高拱開言道:“崇樓此番查訪風土民情,江南的景象如何?”

元嗣是張氏的孃家親侄,名孟男。嘉靖九年前中進士,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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