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第1頁/共3頁]

“簡樸說!”高拱內心煩躁,打斷了他。

高拱驀地轉過身來,聲音顫抖地問:“皇上、皇上如何了?”

韓楫伸手拉了拉王元賓的袍袖:“師相問呢,你快說啊!”

“師相,有人已然在佈局了,師相的棋子兒,不知不覺間已被人吃一個了!”韓楫臉上,暴露因窺破暗局而自鳴對勁的神采,“去張侍郎,就是人家開端走棋了!張鳳侍郎心知肚明,故懇辭再三,死活不肯再留京師!”

“男人漢大丈夫,安得像婦道人家似的,嚼舌頭根子!”高拱神采烏青,“不要說你說的那些誅心之論、猜想之言真假難辨,即便是真的,又如何?一心謀國,用心做事,誰奈我何?”

韓楫窺出師相的煩躁並非對他,故並不害怕,緩緩道:“師相複出,即有抨擊之說,這抨擊二字,用以束縛師相手腳,不敢製裁徐階家屬違法,不敢對那些攻訐過師相的人倒黴。現在訛言複興,說師相無容人之量,一樣是要束縛師相手腳,師相一旦對或人有所倒黴,必被目為再逐同僚,如此,或人可為所欲為,即便明裡暗裡算計師相,師相卻投鼠忌器,不敢等閒動他了!”

雪還在不斷地下著,吏部首門前的積雪已有半尺厚。承差在尚書直房的火盆裡又加了幾塊尚好的紅羅炭,室內的寒氣被逼退了。

“有子孫”三字,像一把利刃,刺進了高拱的胸膛!他想捂住胸口,可手抖得短長,吃力地半趴在書案上,纔沒有倒地。

高拱大怒,驀地起家,一頓腳:“這混賬話誰說的?!拿來勘問明白!”

“此話怎講?”高拱瞪著眼問。

王元賓欠了欠身:“元翁,午後風雪高文,下吏親領兵馬司承差四周巡查…”

韓楫又一陣點頭,歎口氣道:“師相,另有件事,本不想說,見師相如此信賴友情盟誓,門生還是說了吧!”說著,他拿起高拱書案上的一隻筆,又扯過一張紙箋,寫了起來。寫畢,向裡推了推,拉了拉王元賓,躬身一揖:“門生告彆!”

高拱揚揚下頜:“你寫的甚麼?”

韓楫“哼”了一聲,道:“猜都能猜到!”

高拱走疇昔一看,上寫著:“山中宰相無官府,天上神仙有子孫。”

“有貪必懲,勿論何人!”高拱虛張陣容道,內心卻也不得不承認,即便張居正真像韓楫所言納賄無數,他也不會動他,隻能自慎,不複與言部事罷了。

高拱被韓楫一番肺腑之言所打動,鼻子一酸,幾至落淚,起家踱了幾步,藹然道:“伯通,不必憂心。為師與叔大曾相期以相業,聯袂複興大明,他焉能揹我?況皇上聖明鑒察,豈容屑小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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