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博上了年紀,午間在直房裡間的床上打盹,聞司務通稟,甚不悅;但韓楫也是朝廷九卿之一,又是鄉黨,不便回絕,隻得懶洋洋地起家,抹了把臉,站到直房門口驅逐。
“博老曉得了吧?”見禮坐定,韓楫一副忿忿不平的神采,問。
馬自強搖點頭,苦笑一聲:“好了,既然元翁不讓進門,就散了吧!你們幫不了元翁!”
“曉得了。”楊博答。
“民氣難測,不好推斷。”楊博一笑道。
“必是張、馮指授,博老覺得然否?”韓楫又問。
“啊?!竟是毛舉細故,深文周納?!”許國吃驚地說,旋即一笑,“嗬嗬,也是,師相操守去處,委實無可抉剔。也好,彈章讓朝野看看,對師相聲望無損,倒是把小人的嘴臉透露無遺了。”他是高拱的弟子,故以師相相稱。
“喔,這不是姚書辦嗎?”韓楫剛騎馬走出不遠,劈麵碰到內閣書辦姚曠騎馬而來,便勒馬問,“書辦到那邊去?”
楊博麵無神采,問:“新鄭差伯通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