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第3頁/共3頁]

夫以台端精忠謀國,沖虛好賢,士論明甚。乃彼狂敢為此言者,實以無似不允公議,遂借隙以行其私耳。曹疏固孟浪,觀其詞指,其處心積慮深矣!無乃內江閹黨,今猶存者耶?

此事生在遠,不得其祥。翁與嶽翁,心同道同,知契非一日,豈茫昧之說所能遽間?然二翁局麵分歧、感化分歧,故取人亦異。人各為知己者圖厚,則必有生枝節處,在二翁,生保其無他腸也。況事真偽,久必分辯。望台端大觀,付之不睬,徐觀厥後何如。且君子之交,難合易疏;而小人之情,多端無定。以台端豁達漂亮,與何物所不容?生受知二翁倶深,而翁之愛生尤篤。今又在二千裡外,得以自申其說,無嫌可避,伏望台端伏垂聽焉。今國度之事,倚重二翁,天下士方冀幸承平,功業庶幾三代者,幸舍小嫌存大計也。

魏學曾歎道:“喔呀,這也是大事,當謹慎,不的,必是沸沸揚揚,朝廷無寧日。”

頃自家舅所得邸報,見狂夫流言,披猖無忌,殊增憤激。我翁苦衷勳業,已軒揭六合,薄國表裡,共所聞見,而彼狂乃欲事情吵嘴耶!可愛!可愛!

魏學曾隻是埋頭閱看,並不迴應。

魏學曾心想,人家還容你做下去嗎?此何時,玄翁竟無一絲危急感!他不便明言,隻好側麵提示一句:“玄翁,曾省吾撫川聖旨已下。”

“料他會有書來,公然就來了。”高拱說著,展開閱看,隻見上寫著:

“按製,京官能夠告假回籍養病,外官則無此例,”魏學曾道,“此製委實不甚公道。京官濫用養病之權,動輒以養病為由躲避;外官一概不能養病,又太一刀切了。”

魏學曾苦笑一聲,不接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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