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蓋州如果失守,他身為經曆天然是承擔起首要的任務來,到時候不是殺頭就是絞刑,說不定另有更殘暴的結局在等著他,並且這位柳鵬柳縣丞心狠手辣,絕對無能得出這類事情了。
“柳少?”
是以趙經曆急得汗水都出來了,他大聲叫道:“把雷初陽那小子叫來,本官有話問他!”
現在趙經曆不由有些膽戰心驚起來,他疇昔並不把雷初陽口中提到的那位柳少當作一回事,作為賣力全權主持蓋州領受米豆事件的經曆老爺,在這件事他有近於無窮的權力。
現在運來的米豆,固然是登州和豐倉的庫存米豆,但和豐倉卻幾近是柳家的私家堆棧,運糧的糧船是北海船行的糧行,而北海船行也是柳家的財產,乃至連登州府買糧運糧的經費也是從柳家的北海錢莊借出來的。
歸正這位柳鵬柳大少神通泛博冇法無天,不管是司禮監、內閣、六部、錦衣衛還是大理寺、按察院,他都有體例,更可駭是這位柳大少心狠手辣,起碼做了幾十起破家滅門的大案子。
在這類環境下,登州船一走那就是釜底抽薪,趙經曆都不曉得如何辦好了:“這是朝廷的糧船,這上麵裝的是朝廷急需的糧食啊,他們不能走,絕對不能走,誰敢走,朝廷就砍誰的腦袋!”
趙經曆不能不慌,現在固然有十幾艘糧船到達蓋州,但是隻要四艘糧船承諾遵循遼東的端方來辦事,交足了三成耗米才把船上的米豆轉運登陸,至於其他的糧船還停靠在海上,一向為了耗米的題目跟蓋州這邊扯皮。
趙經曆俄然變得鎮靜起來:“你是說那十幾艘還冇卸貨的糧船嗎?”
登州方麵說的是振振有詞,但是誰都曉得這純粹隻是藉口罷了,就算登萊兩府拖欠北海船行的運費,如何能夠在這個節骨眼上俄然都跑回登州去,卻把趙經曆放在火上烤。
隻是即便把這批耗米與漂冇全數算出來,離他跟經略、巡撫等諸位大人承諾過的數字還是天差地彆。
可最大的題目是趙經曆已經把牛吹出去,不管是遼東楊經略還是遼東巡撫,都曉得蓋州已經運到了上萬石米豆,以是遼東明軍才籌辦大肆出動與建奴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