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位所謂的柳少直接就把蓋州的十幾條糧船撤走以後,趙經曆才終究托人探聽這位柳少的秘聞,越探聽越是心驚,這可不是甚麼簡樸人物,彆看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丞,品級比趙經曆還低了一級,而是真正的登州土天子,手上起碼有幾千兵馬,並且有小半個登州完整就節製在這位柳縣丞的手上。
雷初陽在南麵租了一個屋子,隻是明天他屋子內裡竟然另有幾十號全部武裝的大漢,讓趙經曆一下子就感覺事情有點不妙:“雷初陽,你如何能這麼混鬨,還好我把這事諱飾下來,不然經曆、巡撫究查起來的話,你必定是要被誅九族的了局!”
一想到“破家滅門”這四個字,趙經曆就倒吸了一口寒氣,他固然不怕這位柳鵬柳大少,但萬一柳鵬柳大少對本身的老婆孩子動手那就是防不堪防了。
在這類環境下,登州船一走那就是釜底抽薪,趙經曆都不曉得如何辦好了:“這是朝廷的糧船,這上麵裝的是朝廷急需的糧食啊,他們不能走,絕對不能走,誰敢走,朝廷就砍誰的腦袋!”
而蓋州如果失守,他身為經曆天然是承擔起首要的任務來,到時候不是殺頭就是絞刑,說不定另有更殘暴的結局在等著他,並且這位柳鵬柳縣丞心狠手辣,絕對無能得出這類事情了。
雷初陽笑了起來:“那就讓倭寇來乾就是了,歸正不管真倭假倭,蓋州衛的這點人馬都是不堪一擊,到時候先放把火,接著再來點掃興的東西,你這個蓋州衛經曆是如何一個了局……”
現在遼東軍糧但是重中之重的重中之重,而在這個節骨眼上,雷初陽竟然命令把十幾船糧船撤回登州,這恐怕是有九條命都救不回雷初陽。
“那就不送了!雷老闆如果想明白了,也能夠隨時來找我!”
一聽雷初陽這麼說,趙經曆不由感覺事情更加不妙,這雷初陽太不講端方,哪有一見麵就玩玉石俱焚,事情鬨大了登州那邊必定冇有甚麼好了局,但是蓋州這方麵熟怕也要跟著一起陪葬。
趙經曆確切傳聞了很多柳鵬的可駭傳說,現在聽到雷初陽這麼說就慌了神:“柳少冇需求下如許的狠手,大師都是同僚,都是替朝廷辦事!再說了,如許的驚天大案誰都諱飾不住啊!”
並且這位柳縣丞絕對不是甚麼善男信女,按照趙經曆探聽到的動靜,這位柳少仗著本身有著兩三千人的武力在東三府橫行無忌,底子不把官府放在眼裡,乃至還跟衡王府儀衛司展開幾場數千人的大廝殺,最後都是這位柳鵬柳大少大勝特勝,而衡王府輸得一塌胡塗,卻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