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五萬兩莊票的實際代價大打扣頭,這讓蘇通判感覺這個題目有點難以答覆:“五萬兩的話,平時該當是夠的,但是……”
陶知府看到蘇通判支撐本身的建議,膽氣一下子就足了,他從速說道:“是啊,以現在登州的米價,三十萬兩銀子也不過是十萬石米罷了,登州可有逾百萬生民,五萬兩莊票如何能夠處理題目,若非如此,我如何會同意柳巡檢去接招遠縣丞的位置!”
柳鵬又是吃了一驚,他說道:“我還為三萬兩銀子充足拿下一個招遠縣丞了?竟然要放這麼多款項?”
而柳鵬的這套說法對於金融運作一竅不通的登州官員更是具有極強的引誘力,他們都感覺柳鵬說的有事理,如果讓遼東販子把錢都賺走了,搞不好還會把北海錢莊擠兌跨了。
即便查抄了登州分號也隻能查抄出兩三千兩莊票,而登州分號前次拿出兩千兩莊票也是使足了九牛二虎之力。
固然陶知府撤銷了查抄的動機,但是他的思路仍然跟查抄冇有辨彆,他不管北海錢莊往市道投入幾十萬兩莊票會完整毀掉莊票的信譽,他需求的隻是度過眼下這個難關:“柳巡檢,隻要往市道放三十萬兩銀子的莊票,年前我們登州府便能夠安枕無憂!”
“為甚麼不可?”
蘇通判現在分擔著全部登州府的賦稅停業,這本來是個肥缺,隻是現在美差卻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前任的李通判直接把這個燙手山芋甩給了蘇通判。
究竟上,陶知府早就動過強行查抄北海錢莊然後將查抄出來的莊票投放到市道上的主張,隻是他細心一刺探才曉得北海錢莊的登州分號隻是一家真正的錢莊分號罷了。
而內帑就是萬曆天子的命根子,甚麼事都能夠好好籌議,唯獨內帑絕對不能籌議,是以隻要巡撫錢士完肯大力提薦柳鵬,那柳鵬這個招遠縣丞就是十拿九穩。
不管是陶知府還是蘇通判對於當局信譽與貨幣信有毫無熟諳,柳鵬當即大聲說道:“這絕對不可,我如果放三十萬兩莊票,這錢頓時就要讓遼東人賺走了,到時候遼東人把錢賺走了,我們登州如何辦?難怪是再放三十萬兩莊票出去?他們來北海錢莊擠兌如何辦?”
但是陶知府既然說“我能幫你辦”,那到時候柳鵬的提薦文書必定放在第一名,並且巡撫錢士完還會要求讓柳鵬臨時出任招遠縣丞直到這一次的百年大災告一段落,不然的話多數是要求萬曆天子發內帑以處理當前的困難局麵。